个雕玉的。听说他出门天天戴着帷帽,那是因为他雕玉的时候,被工具划了脸。丑喽!”
“最讨厌有疤的!”焦高的脸上立刻浮现厌恶。
“焦哥,小弟们打听您相中的小郎君是霍佑安的表弟。这……好像也不太容易出手吧?”
焦高想了想,说:“无妨,一个将军又不能天天留在咱们这地儿陪他表弟玩。你们盯紧点,等他一离开,立刻告诉我!”
“好哩!焦哥就等咱们几个的好消息就成!”
焦高很是高兴地站了起来,道:“走,去百香楼快活快活!请兄弟们姑娘们随便点。”
焦高虽然好男风,可是男风只是野味。女人香更是断不得,他一直都是烟花街的常客。
卫瞻送了霍澜音很短的一段路,也没等霍澜音让他回去,主动停了脚步不再送。
看着霍澜音走远的背影,霍佑安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这只小狐狸没有再胡说八道。
霍佑安跟着卫瞻回去的路上,依旧心中忐忑。生怕卫瞻来一个秋后算账。
不过一路都很平安,卫瞻始终没有说过话。眼看着回到九霄楼,一层楼一层楼地往上走,已经走到了最上一层的台阶中央。霍佑安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前方的卫瞻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下方的霍佑安心里“咯噔”一声,不安地抬头看向卫瞻。
卫瞻摸了摸自己的衣襟,认真问:“我穿粉色是不是不大好看?”
霍佑安:……
霍佑安深吸一口气,灿烂笑起,道:“不不不,我觉得你穿粉色十分好看。粉色,不似红色妖艳,不似白色素简,不似玄色冷傲,不似绿色平凡,不似蓝色大众。刚刚好!尤其是搭配着你这谪仙人一样的容貌更是天神下凡,非同凡响。”
卫瞻:……
“你卸了铠甲改做文臣罢。这口才,不出三年哄出来个二品大员。”卫瞻冷笑了一声,将手中那柄装饰用的佩剑扔给霍佑安,转身往上走。当他迈上最后一层楼梯,他再次转过身看向下方的霍佑安。霍佑安停在楼梯中央的地方,没跟上去。
卫瞻道:“我记得你以前抱过她?”
霍佑安举起双手,真诚道:“你这话说的不对,那不是抱。是拎。买菜拎菜拎肉拎鸡……”
“你说谁是鸡?”卫瞻打断他的话。
霍佑安长叹了一声了,几步跨上来,无奈道:“我父亲给我写信让我回边疆,虽说是太平年代,可我不能总在外面,是该回军营了。这时间紧迫,我这也是关心则乱,担心你嘛。”
他将手肘搭在卫瞻的肩上,恳切道:“虽然我只比你年长了几岁,可也同样有一颗老父亲的心呐!”
卫瞻冷脸瞧他,缓缓道:“我怎么听说姜姑娘不愿嫁你,不是因为痨症,而是心中另系他人?”
“胡说!”霍佑安怒了,“你这人天天往人心窝里扎刀!和那只小狐狸简直一路货色!”
本来很不高兴的卫瞻却因为霍佑安的最后一句话,笑了。
霍澜音还没到家,眼看着已能看见不远处的小院。小石头终于忍不住开口:“梅姑娘,你和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的对话我听不太懂,可是……你们好像不是夫妻。”
小石头憋了一路,眼看着就要到家,终于问了出来。
霍澜音知道瞒不住,她停下脚步,侧转过身,看向小石头和小芽子,这兄妹二人都在看着她,眼神里都写满了担忧。
小石头嘟囔:“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过问这事儿,可是总觉得……”
“是,我和他不是夫妻。”霍澜音打断他的话,“我和他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紧要。只是回家之后,你们不要告诉冯叔和冯婶。省得让他们担心。”
小石头想了想,点头说:“好。我答应姑娘。不过若是有什么危险,你可要及时和我们说。我们家拼了命也会护你!”
小芽子仰着脸,也望着霍澜音重重点头。
“好。”霍澜音笑了。她摸了摸小芽子的头,塞给她一粒软绵绵的糖。
霍澜音猜得到卫瞻的想法,知道卫瞻恐暂时不会离开。她是要一直带着小石头,总是瞒不住的。
她回到家中,立刻做赵老板交给她的急单。大概熟能生巧,这半年她雕玉为生,比起先前闺中,手脚更为麻利,雕玉更快了。她原以为她能忙到深夜,没想到天色刚黑下来,她就搞定了。
休息了一会儿,因时间还早,她展开地图,尝试修复。她拿来一张薄薄的纸覆在地图上,先是将没有被毁的地图拓下来,然后凭借记忆描画接下来的部分。
失败了几次,废纸凌乱落满地。当她最后完工时,已经天亮。她捏捏发酸的纤细手指,回床榻补眠了一个时辰,然后带着小石头离家。她先是去了不二楼交单,再去九霄楼。
她迎面遇见下楼的卫瞻和霍佑安。霍佑安要去边疆,卫瞻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