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如果太子哥哥也哄着她那就更好啦!
霍澜音叫走卫瞻,是因为……要去方便。
这荒郊野岭,又有那么多当兵的。她总不能自己走远,就算是带着莺时,也有些不□□心。
卫瞻不是第一次陪她去了。
这一个月快马加鞭,进城住客栈的次数极少。休息的时候,她要么和卫瞻在马车里,要么下了马车住在扎营帐篷里。吃的住的都一切从简,更别说人之三急。
卫瞻带着霍澜音走了很远,到了一片荒芜的山背,杂草丛生。卫瞻巡视了一遍,没发现什么虫蛇,才转身走开。
待卫瞻走得稍远一些,霍澜音再次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什么农夫、猎户,又望了一眼卫瞻背对着她的背影,才蹲下来。
野草望风而生,葳蕤茂盛。她蹲下来,整个身子几乎没进野草中。初秋的风已有些凉意,轻轻吹拂而来,带动大片的野草浮动。草叶子划过她的手背,她吓了一跳。低头看见只是草叶子,才略松了口气。
霍澜音略抬起下巴,望向卫瞻的方向。他刚刚还立在那里的背影已经不见了。霍澜音愣了一下,莫名觉得不安。
她匆匆整理好衣服,沿着来时的路,小跑着去找卫瞻。
秋风忽地大了,吹得野草摆动,沙沙作响。她立在大片大片的绿色中,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来时的路,甚至不太确定自己正朝前走的路是不是卫瞻离开的方向。
“殿下?殿下?”她急急喊了两声。
“这里。”
霍澜音一怔,停下脚步,抬起头来。
卫瞻坐在树上,随手拿着枝条敲了敲霍澜音的头。他说:“这一片只这两三棵树,这么显眼也不知道抬头。聪明的时候像是只小狐狸,蠢起来当真是被泥糊了脑子。”
他慢悠悠地说:“小蠢货。”
只是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笑,完全没轻逼嘲讽的意思。
霍澜音皱眉,不服气地说:“谁知道大殿下喜欢爬树。”
卫瞻晃着两条腿,随口说:“处得高,看得远。”
霍澜音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这是什么眼神?”卫瞻皱眉,“霍澜音,你该不会以为我坐这么高为了偷看你吧?”
霍澜音根本没这么想,也不懂卫瞻为什么会这么想她。她没理他,转身往前走。
卫瞻“啧”了一声,道:“你哪里我没看过?点着灯看的。还用得着偷看你拉屎?”
霍澜音捂住自己的耳朵,加快步子。
卫瞻瞧着她这样子,忽然笑了。他说:“喂喂,方向反了。”
霍澜音脚步一顿,迟疑地回过头望向卫瞻。
清风带起她的发带,吹起她的裙摆。艾绿的裙摆如波浮动,温柔地抚着葳蕤绿草。
卫瞻深看了她一眼,收了笑。他压了一下心口,跳下树干,侧了侧脸,示意另一边的方向。等霍澜音朝她走过来,他沉默地与她并肩往回走。
他低下头,瞧着两个人重叠在一起的影子。他视线上移,看向霍澜音从宽袖里露出的手指。皙白纤细,微微屈着,只小指翘起小小的弧度。
走了没多久,霍澜音果然看见来时的小路。小路应是农户或猎户上山走出来的,不宽,也不甚明显。
卫瞻忽然开口:“音音,回京之后你会遇到很多各种各样的人。”
“已经见到了一个。”
“呵。”卫瞻摇头,“这个傻的不算。”
霍澜音说:“纪姑娘只是天真单纯了些。”
“在京城,这样的单纯和傻子无异。”
霍澜音沉默着。
小路很窄,路边躺着一根枯树干。霍澜音犹豫了一下,没开口让卫瞻让开些地方,而是踩上枯树干继续往前走。
卫瞻的语气忽然多了几分严肃:“很多事情不是我不能帮你,而是你必须要学会自己去面对、去解决。”
霍澜音有些惊讶地侧转过脸去看他。她这一转头,脚下忽然不稳,身子歪了一下。
卫瞻转头看她,意外地发现霍澜音高了些。他看了一眼霍澜音脚下踩的树干,犹豫了一下,朝霍澜音伸出手。
霍澜音已经站稳身子,看向卫瞻递过来的手。
伸出手的那一瞬间,卫瞻莫名觉得很紧张。紧接着,他又觉得这种紧张很可笑。
以前,他想怎么啃就怎么啃,翻来覆去,不管是床上还是水里,或者树上。如今倒好,就连牵她的手,都要小心翼翼了。
霍澜音弯唇,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卫瞻转过头,牵着她继续往前走。清风拂面,吹起他唇畔一抹极浅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卫老哥有点愁,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啃上。久得他都快忘了味儿了!
有的有的,今晚还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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