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全身紧绷,一触即发状态向的黎洪,广阳子就要显得云淡风轻的多,脸上的笑容丝毫不见改变,好似眼前的黎洪不是要对他出手要是再和他谈笑一般随和。
只见广阳子伸出手落在黎洪的手上,将他握紧的骷髅头从手中拿了出来,随意的放在一旁,笑道,“黎先生何必这么大的反应,贫道可是全无恶意啊。”
“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不说就给我滚。”看着笑的越发随和的广阳子,黎洪却是心神不宁,额头上都沁出了冷汗,如果不是极力控制自己,告诉自己广阳子是真人境界的高人,是翁山镇修道界的第一人,恐怕现在黎洪都已经忍不住出手了。
广阳子没有回答黎洪的话,反倒是转过头,打量着屋中的光景,自言自语起来,“三十年前,黎家出了一个惊才绝艳的修道奇才,这个修道奇才不过十来岁的时候,便将黎家祖传的秘术学的七七八八,一时之间风头无量,在黎家更是被看做黎家未来的支柱,甚至于不要说黎家,便是西南苗裔一脉的主脉,据说听到这个风声,都有心将其纳入主脉之中,不用在翁山镇这样的边陲小镇厮混,埋没一身的才华。”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修道奇才却是舍弃修炼黎家的祖传秘术,反倒是一心修炼左道秘法,更是以一己之力屠杀了数百村民,用以养鬼,终于惹恼了道门的高人,黎家当家人为了平息道门高人的怒火,不得已之下,却是生生废掉了那修道奇才的修为。”
“别说了,别说了。”听到广阳子的话,黎洪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大声喝止广阳子,不过可惜,广阳子好似完全听不见他说的话一样,神色如常的说道。
“不过这修道奇才不愧是修道奇才,在被黎家当家废除修为的时候还藏了一手,更是在那道门高人走了之后,用自己养的鬼婴魔童,用同脉换血大法,偷袭了黎家的当家,结果不仅将黎家当家给杀死,更是将其一身的修为化为己用,一举突破真人境界。”
“如此行径,顿时惹得翁山镇,乃至于整个青山县都震惊了,整个翁山镇的修道士全数出动,势要将这修道奇才诛杀,可是这修道奇才成就真人之后,实力何止倍增,加上巫蛊之术向来诡异寻常,狠毒之处防不胜防,众人联手非但没有将其诛杀,反倒是死伤无数,更是助长了这人的威风。”
“眼看就没人制得住这人的时候,终于,黎家主脉的人坐不住了,亲自来到翁山镇诛杀那人,可是两人同出黎家,虽然主脉术法精湛,可是修道奇才天资聪颖,将黎家术法与左道之术融为一体之后在狠戾诡异的方面更加厉害,一时间,便是黎家主脉的人也只是和他斗了个旗鼓相当。”
“无奈之下,黎家主脉只好请出修道奇才的父母,以血脉相连的秘术,重创了那修道奇才,这才将那修道奇才一举歼灭,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候老道因为正好不在翁山镇,所以逃过一劫,而那个修道奇才的名字,貌似叫做黎清,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啊,黎先生?”广阳子深深的看了黎洪一眼说道。
广阳子说完之后,黎洪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满是惊惧的看着广阳子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把这些陈年旧事翻出来到底所为何事?就算你翻出这些事情又有什么用,经过那一次灾难,我们黎家这一脉基本上已经衰败了,主脉之人根本看不上我们,要不然就凭你三清观,怎么可能压我一头。”
“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个来羞辱我的话,大可不必,我黎洪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当年黎家在翁山镇风光的时候我也还小,记不得了,你可以走了。”黎洪双手握拳,看都不敢看广阳子一眼。
广阳子闻言笑笑,“黎先生不要着急呀,我这话还没有说完呢,如果我话说完了,黎先生你还是执意要赶我走的话,贫道也不是那种死乞白赖的人,自然不会久留。”
说着广阳子转过头,继续说道,“在借助血脉之法重创并诛杀了黎清之后,整个翁山镇已经是哀鸿遍野,死伤无数,修道之人更是锐减成为青山县最弱的一个地方,无奈之下,青山县大明寺灵眉大师将寺中一脉迁往翁山镇,也就是如今的翁山镇大明寺,而本来只应该在县内才有的城隍庙,也因为李庙祝担心黎家死灰复燃,特意把陈涛派了过来,加上老道这个漏网之鱼,翁山镇才形成三局鼎立的样子。”
“不过有一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那黎清死后,他的父母伤心欲绝,却是用了一向秘法,以两人的血脉为引子,用那黎清炼制的鬼婴魔童做驱壳,宁黎清死而复生,不过代价便是两人的性命,并且黎清也在复活的一瞬间被封印,只有黎家最后的传人才知道如今解开这个封印,而那个人,也就是你,黎先生,当年的黎清,就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你才会被黎家主脉抛弃的,不是吗?”
广阳子话音一落,黎洪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一丝杀意,只见黎洪大吼一声,“找死!”蒲扇大的手掌猛的一挥,那破烂的衣服之中,一支骨矛宛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广阳子眉心射去。
见状,广阳子却是面色不该,手中拂尘微微一抖,那好似电光火石一般的骨矛瞬间被三千拂尘卷动,只听咔的一声,碎成一段一段的,落在地上。
黎洪见状却是想也不想,转身就跑,广阳子摇摇头,手中拂尘一挥,顿时宛如蛟龙出海一般,朝着黎洪腰间卷去,同时袖袍一挥,一股气浪刮过,两扇房门顿时发出咣当一声,重重的合了起来,将黎洪堵在屋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