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苏星玄无可奈何的皱皱眉,瞥了脸色如常的广阳子一眼,转头看向陈涛,“既然如此,那就请陈先生在我离开之后,将舍妹送到夜香婆那里去,请她老人家代我照顾几日,多谢了。”
“好说好说,事不宜迟,苏老弟,广阳子道兄,你们两个就快点动身吧,至于翁山镇的事情,你们大可放心,我和了空大师会处理的,而且我回来的时候李庙祝也借给我一件宝物,想必有这件宝物在,不敢说能够灭了黎清,至少能保证在你们回来之前,翁山镇无恙。”陈涛点点头道。
“福生无量天尊,多谢陈先生了,苏庄主,那我们走吧。”广阳子闻言朝陈涛打了个稽首,随即笑道。
苏星玄闻言没有搭话,却是冷着脸往前走,广阳子也不在意,见状朝陈涛笑笑便转身跟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就好似一个人在上路一样,全程没有半点交流,苏星玄冷着个脸好似个木头冰块一样,而广阳子也是面带微笑,眼中不时闪过一丝精光,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全程,苏星玄的神经都是紧绷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暗地里却是握着镇魂铃不曾有半点松懈。
好在广阳子并没有对苏星玄出手的打算,两人一路上虽然没有半点交流,倒也算是相安无事,经过一整晚的连续赶路,终于在天明十分赶到了青山县。
相比较于翁山镇这个边陲小镇来说,青山县就要繁华的多了,街头人头攒动,叫卖之声不绝于耳,不时还有番外之人来回走动,热闹急了。
“苏庄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到青山县吧,青山县和翁山镇可是有着大大的不同,苏庄主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老道虽然少有出门,可是青山县还是来过几次的,大可以问我,无需客气。”踏入青山县的大门之后,广阳子终于和苏星玄说了一路上一来的第一句话,只是话中的那一丝讥讽听起来却是格外的刺耳。
听到这话,苏星玄却是瞥了广阳子一眼没有说话,转身便朝青山县内走去,不过还没有走上两步,两人便被一行人拦住了。
“哟,这不是翁山镇的广阳子道长吗?怎么广阳子道长不在翁山镇那个山沟沟里远离红尘,静修天道,反倒是跑到我们这浊世之中来了,啧啧啧,还带着一个小年轻,怎么,你新收的徒弟,带出来见世面啊。”
听得这贱气兮兮的声音,苏星玄顿时停下了脚步,只见挡在自己身前的,乃是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一身长衫显得有几分富贵之色,尖嘴猴腮,手拿一个算盘,一双鼠眼加上两撇小胡子,看起来俨然一副奸诈模样。
看到来人,广阳子眉头微微一皱,不过看了看身边的苏星玄,却是眼珠一转,朗声笑道,“原来是铁算先生祁先生,数年未见,祁先生风采依旧啊,不过这位可我收的徒弟,乃是我们翁山镇新晋道门的执掌,苏家义庄的苏星玄苏庄主,苏庄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是青山县有名的修道高人,铁算先生祁先生,你们认识一下。”
“嚯,这还是一位道门执掌呢?看来你们翁山镇的修道水平真的是差到一定程度了啊,我说广阳子,你的水准真是越来越低了,居然连这种人都能成为正式道门,可见你们三清观,当真上不得台面啊。”那人听到这话,却是唏嘘道,眼睛几乎都要长到天上去了。
苏星玄本就因为被强行征召到青山县有些不悦,见眼前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虽然大概知道这肯定是广阳子故意的,却也忍不住面色一冷,“那里来的野狗,挡路不说还满街乱吠,看来青山县的治安也不怎样,居然让野狗乱跑,难怪县君出事,还要本座前来,看来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苏星玄这话一出,祁先生和广阳子都是一愣,不过很快两人便回过神来,广阳子早就知道祁先生是个什么货色,自己和他也不对付,刚刚就是故意引起他和苏星玄的争执,可是广阳子也没有想到苏星玄居然这么硬气,人在他乡,面对不知底细的人也敢当面讥讽,骂祁先生是狗,心中顿时一阵狂喜。
如果说广阳子心中是狂喜的话,那么祁先生就是盛怒了,祁先生自忖在青山县也是排的上号的人,对于青山县下属的几个乡镇素来看不上,尤其是翁山镇,堪称青山县最弱的地方,所以祁先生每次遇见广阳子来都会狠狠的奚落他一番,两人也算是仇怨颇深了。
不过广阳子城府颇深,面对祁先生也只是冷嘲热讽,而且作为翁山镇第一高手,祁先生也不敢太过小瞧他,两人还从来没有过正面冲突,可是苏星玄一上来就骂他条野狗,这让素来自傲的祁先生如何能够忍受,顿时破口大骂,“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真以为在翁山镇那个山沟沟里有几分本事就翻天不成,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着祁先生就要动手,广阳子见状连忙一把拉住祁先生,“祁先生,祁先生不要动怒,苏庄主初来乍到的,到底是小年轻,你就不要跟他置气了,而且苏庄主也不是欺神骗鬼之辈,精通茅山术法,手持宝器,便是老道也多有不如,你和他交手,万一有个什么损伤,可不是伤了彼此的情谊吗?”
广阳子这话看起来似乎是在劝架,可是言语之中分明是在向祁先生透露苏星玄的本事,尤其是在说道宝器的时候,还稍稍拔高了声音。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祁先生顿时冷静了不少,看着苏星玄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凝重,不过更多的却还是贪婪之色,不仅仅是祁先生,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宝器的时候,不知道多少目光落在了苏星玄的身上,暗自思量着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