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人?”看到突然出现的苏星玄,费长房的眉头顿时一皱,厉声喝道。
苏星玄闻言一甩手中的拂尘,笑道,“费将军稍安勿躁,贫道苏星玄,乃是西湖岸边悬星观观主,非是恶人,见费将军你当有一劫,遂前来助你一臂之力,之所以化身老者,不过是为了试你一试,见你对于一个陌生老者都能如此善意相待,贫道也是心生欢喜啊。”
“哼,什么有一劫,都不过是你们这些江湖术士耍出来的骗局罢了,得到常人的信任之后,便开始,蒙骗财务,要求供奉,你当我费长房,是个傻子不成。”费长房闻言喝道。
苏星玄听了却是暗暗摇头,难怪这费长房一直到轮回转世之后才能得道成仙,这一世的他,完全就是个不信佛道的人,又怎么会真正的想要去修道呢,就算是因为其他的缘故去修道了,心不正则法不明,是不可能位列仙班的。
想通了这一点,原本还打算点化他的心思也淡了下来,不由说道,“贫道一番好意,不想被费将军如此曲解,罢了罢了,看来费将军你是注定要应了这一劫啊,不过看在你背负贫道行路的份上,这一劫,贫道倒是可以帮你减去几分,也算是对你的善心,有个交代了。”说着,苏星玄一甩手中的拂尘,便转身消失不见。
云端之上,看着独自回家的费长房,玄魁和小白纷纷化作人形,有些不解的看着苏星玄问道,“主人,这个费长房怎么对你这么大的火气,主人好心替他消灾解难,他倒好,居然出言不逊,要我说,就应该给他一个教训才是。”
苏星玄闻言摇了摇头,看着费长房离去的身影说道,“他见多了那些江湖骗子鱼肉百姓,为祸苍生的勾当,自己本身也是上阵杀敌的将军,对于这些妖邪鬼魅,佛道仙神,自然是敬谢不敏的,便是如此,也不足为奇。”
“若是常人如他这般,倒也罢了,只可惜,他身负仙根道骨,注定是八仙之一,他不向道,天也要让他向道,他孝顺,重情,便会损父母,折爱妻,既是考验,也是他对苍天仙神不敬付出的代价啊。”
“主人是说,将会有劫难落在他的母亲和妻子的身上,可是他现在不是还没有成亲吗?”小白有些疑惑的说道。
苏星玄闻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玄魁见状却是笑道,“我说小白,说你不聪明你就是糊涂,你别忘了,在此界之中你与仙神的区别也不算大,掐指一算,便能够知道此界凡人的过去未来,你只要算上一算不就好了。”
“你。”听到这话,小白顿时气急,不过玄魁说的倒也不算错,他便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也只能作罢。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争了,有这个功夫,倒不如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天材地宝,妖魔鬼怪之类的,这八仙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苏星玄见状摆摆手道。
却说当日东华上仙救下费长房之后,曾经留下一句箴言,“石牛流血泪,慈母吐鲜红。”
那青牛下凡之后,却是召集了一帮江湖骗子,建立了一座青牛神庙,四处骗钱,谋取供奉,结果符水导致有孩子身亡,费长房身为大将军,为人最是嫉恶如仇,却是直接捣毁了青牛神庙,将神像推倒,蓝采和好玩将何仙姑的胭脂涂在了石牛上,石牛好象在流血泪。
苏星玄见状暗暗摇头,那青牛精在天界便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如今下界为妖,投了老君的金刚镯,虽然这金刚镯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但寻常仙神也奈何不了他,这费长房区区一个凡人,胆敢捣毁他的神庙,他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呢,如今石牛流血泪已经应验,只要青牛出手,费长房的母亲便难逃一劫。
最开始,苏星玄想要点化费长房,因此化作道人,谁成想,他对苏星玄的话置之不理,只当他是江湖骗子,妖言惑众,便注定要应此一劫了。
话分两头,这边费长房捣毁了青牛的神庙,另一边,那穿山甲也是好机缘,寻到了一株蕴含仙根的千年何首乌,便准备将千年何首乌和大小人参精一起吃掉,增强功力,得道飞升。
穿山甲得到千年何首乌的时候,苏星玄也前去看了看,发现那千年何首乌不过是蕴含一股仙气罢了,论起真元纯正,灵力充沛,怕是还比不上那大小两个人参精,不过对于穿山甲这样的妖邪,或者说张果老这样堪称地仙的人间散修而言,这股仙气却是正好能够返本归元,成就仙身,也难怪张果老不过是吃了这千年何首乌,便能得到飞升,成功归位了。
如此这般,又是几日过去,费长房的母亲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就在今日成亲,苏星玄却知道,那青牛今日就会前来捣乱,于是早早的就来到了费府等候。
忽然,费府之中狂风大作,一股妖气从远处而来,苏星玄的脸上顿时挂上一丝笑意,暗道一声来了,便见天昏地暗,随即一声尖利的声音从天而降,“费长房,你不是说你不怕青牛神的吗?今天,我就要让你娘替你受罚,你不是孝子吗?我看,你还对不对得起你这个孝字,嘿嘿嘿嘿!”
随即便见一道金光闪过,打在那费长房的母亲身上,苏星玄看的分明,那金光不是别的,正是那太上老君的金刚镯,费长房的母亲不过是肉体凡胎,那里受得了这青牛的一击,顿时被打飞出去,口吐鲜血,好在青牛的目的是为了折磨费长房,并没有打算要费母的命,要不然,这一击下去,怕是费母早就魂归地府了。
“石牛流血泪!慈母吐鲜红!”看到这一幕,蓝采和和何仙姑顿时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一句箴言真的会应验。
见状,苏星玄知道,这一劫已经应验,自己可以出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