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朱、东方、二华一行五人随着人流来到桥头,只见桥头果然番役密布,为首两名小旗从七品校尉正在盘点人流,凡少妇长女去向桥右,由番役看护;凡男子,任由自便下桥从左离去,可惜女子哭号不肯留下,男子呼号不肯离去。
一名小旗查到傅英等五人,用手点指:“你可以走了,这几名女子留下。”
傅英一皱眉头:“这几个分别是我未过门儿的妻子、妹妹、徒弟们,你们要留她们作什么?还要带她们到哪里去?”
另一名小旗校尉大怒:“我们个个都要解释,岂不口干舌燥了?滚开!再不滚捉到衙门!”
第一名小旗提醒道:“此人有刀,另几名女子也有刀剑!”
那名生气的小旗突然嘿嘿笑了起来:“光天白日,你们拿刀仗剑,正无理由捉你们,原来都是些凶歹之徒!拿下!”
番役们执鞭牵锁,一拥扑来!
“且慢!”翊镡把冰魄剑半圈一划,众人一缩。
公主道:“你们这不是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么?名州都肆,还设计成批抢夺,你们身为朝廷命官或执卫,难道疯了不成?”
“你们退下,我亲自来品鉴!”两名小旗闪开,一人在百户、副百户、总旗们的簇拥下,如众星捧月而出,此人面目阴鸷,三十多岁年纪,身着锦衣卫斗牛服,斗牛服补子乃蟒首牛角,头上双角向下弯曲如牛角状,但此人目光飘忽,精光四射,透着一股淫邪。
此人先打量翊镡公主,见她虽然年轻,但端丽凝华,稳重自持,目光飒爽犹寒,姿容标致,却毫无冶艳之气;再看东方涟漪,明眸善睐,灵气逼人,青春气息难遮难掩,明显为心态活泼之人;再看华韶龄,少女婉约风姿,柔若轻风细柳,虽然衣着简单朴素,但难掩风流身段和柔美韵质;再看华冲龄,年岁尚小,可在古时已届出嫁之龄。
“斗牛服”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最后眼神竟然定在华冲龄身上,淫邪之意四溢,十分可怖!终于,一臂伸出,竟要把华冲龄夹在腋下。华韶龄在冲龄身边,手疾眼快,一掌格挡,不想却被对方反捉住脉门,气息一滞,竟被那人反手搂在怀中。东方涟漪在旁大怒,二指疾点此人太阳穴。
“斗牛服”不躲不闪,伸手竟然去捉涟漪的手,涟漪收手,那人就势一扯,将涟漪剑袖扯开,竟将手伸进衣袖,顺臂摸瓜,摸了上去。涟漪大惊失色之时,华韶龄并不甘心被轻薄,已有近身格斗经验的她用肘狠狠撞了一下此人的脐中神厥穴,此人这才脱离涟漪。傅英早已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双撞掌,打在此人肘部麻筋,趁势把华韶龄夺了回来。此人本想温香暖玉满怀抱,却不想连失两人。于是回身便走,傅英却不急于赶上,暗暗抽出玲珑刀,那人果然有诈,一招“回头望月”,抽刀回劈,傅英一招“野渡无人舟自横”,“叮”地一声架住,两人插招换式,刀裹劲风,刀挟劲雨,斗在一处。
那人后面的百户、总旗将校们及番役们个个疾呼“千户”,本欲一拥而上,无奈那人一贯抢民女靠前指挥、夺美女亲力亲为,个个急得摩拳擦掌,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