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舱帘一掀,伸出个脑袋,吕奉德道:“二位,总坛已到,请!”
华韶龄匆匆把手抽了出来。傅华二人出舱,只见沿岸高宅古镇,岸柳依依,似是一岛。
吕奉德拿了两条黑布眼罩,道:“少侠,不好意思,这里九曲十八弯,不容为外人所窥!”
华韶龄看看傅英,满目狐疑,傅英一笑:“客随主便好了!”
吕奉德命一名副坛主分别递给二人一根枝条作为牵引,然后用黑布眼罩将两人双眼蒙住,这才前行。
华韶龄只觉路上并不平坦,青石垫脚,凸凹错落,突然有人似不经意轻轻撞了自己一下,华韶龄只道自己双睛被蒙,误撞别人,一会儿肩头又被碰了一下,一会儿又被踩了一脚,韶龄顿时心生警惕,自己双睛被蒙,只有自己误踩别人,哪有别人误踩自己的道理?接着,那人似乎更加胆大起来,韶龄感觉自己右手被捉,她向外抽手,那只手却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肯定不是傅英的手,傅英的手她是有感觉的。那只手不仅攥住自己的手,反而开始恣意戏弄,一会儿粗暴揉搓,一会儿蜻蜓点水……
华韶龄不由咬紧了下唇,脚步也加快了,只盼早到终点,此时若叫将起来、停下来,惟恐对方已将刀剑对准他们后心,害了自己,也害了傅英!
这时,突觉左手一紧,一只熟悉温润的手掌握住自己,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牵着你的手,你把枝条交在右手!”
韶龄猛抽右手,那人终于不敢再强行握住,只得撒开。韶龄又觉腰肢一颤,右边一只臂膀将自己搂在身边。原来傅英右手握她左手,左臂拢住了她。
不一会儿,身边呼吸声近,有人摘下了眼罩。
韶龄向自己左侧看去,并无一人,于是环视,仍是除吕之外,四名副坛主。她一一向四人的眼睛看去,只见他们有的似笑非笑,有的转开头去,有的垂下眼睛,有的垂涎三尺。
傅英见韶龄脸色难看,下唇一道血痕,难得的目露寒光,不肯迈步,情知不妙,马上问道:“怎么了?”
韶龄用手一指一圈:“师父,我看金钱帮应该换了名字了,不如叫‘淫邪帮’。有人……有人一路上握住我的右手,不住揉搓,侮慢于我……”
傅英勃然大怒:“双口吕,你管的好下属!”一剑弹出,道:“你们哪个做的,不予承认便都得死!”
吕奉德一直在带路,不由一怔,犀利目光直逼左后一名副坛主,口中却道:“哪个做的,速速承认,还不快向傅少侠的徒弟认错?”
四人竟无一人吭声作答,死一般的沉默。
吕奉德道:“既如此,马上就能见到帮主,你们自去解释!”
傅英:“不必见帮主了,你们现场五人,都走不得了!”
吕奉德脸色一变:“少侠,这反客为主并非为客之道。”
傅英:“你们的待客之道,我已领教……”突地一剑,逼住左前一名副坛主:“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