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在家。
万绳拭以拜会老师的名义,敲开他的大门,进门就拜大礼,又献上大帅馈赠的礼单。
李随年事已高,但还不糊涂,看得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过礼单,说道:“代我谢过你家大帅,心意我领了,东西太贵重,还是??????”
万绳拭急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说道:“这是大帅对您老的敬意,您若是不收,我就没脸再见大帅了。”
两人客套了一番,李看出他心中有事,挑明说道:“公雨,有事不妨直说,能用的上老朽的。我自当竭尽所能。”
万绳拭笑道:“京城所发生的事情,大帅也已经有耳闻,所以这才派我进京,就是想对事情做一些了解,还望您老不惜赐教才是。”
李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叹了一口气,说道:“国事艰难,大乱就在眼前啊!”
万绳拭也一副沮丧的表情,说道:“大帅为此也是忧心忡忡啊!只可惜鞭长莫及,远水救不了近火。”
李老一听这话,坐直了身子,看着他,问道:“他真有此心?”
万绳拭站起来,说道:“此心可对日月。”
李老想了想,问道:“若是让你们大帅选,他会站在那一边呢?”
万绳拭说道:“大总统是授了袁大总统的遗诏,又受宪法的委任,是一个国家权威的象征,岂容他人胡意妄为,践踏民国之民主!”
李激动的拍案而起,说道:“只要定武有此心,大总统那边我去打探一番。”
万绳拭心里乐开了花,这一步算是走对了,起身拱手行礼,说道:“那就有劳您了。”万绳拭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就告辞了。
这天,一些国会议员跑到总统府,希望能劝说黎元洪,从天津把段总理迎回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国家大局作想,希望他能忍一忍。
黎元洪牛脾气上来,一句话不说,心里明白,今天要是一松口,他这个大总统就真成了摆设了。说了一上午,黎元洪经跟他们扯皮了。
有人熬不住了,会议也就散了。
黎元洪刚要离去,就看见李经羲向他走来,小声说道:“有一件事,大总统可能感兴趣,不知愿不愿意听老朽多几句嘴。”
黎元洪看了他一眼,见众人都已经散去,好奇地问道:“何事?”
李经羲说道:“不知张徐州,此人可堪大任否?”黎元洪一时没明白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想了一会儿,灵机一动,对啊!一向最好出风头而又最好发议论的大督军张勋,此时此刻却在一旁不发一言,不做一事。
黎元洪忽然想到他的身上,心想:这个老粗是反对对德宣战的,又是个不愿拥护段内阁的,倘能把他拉到自己的阵线来,岂不是可壮声威而寒段派之胆。
黎元洪将他请进内堂详谈去了!
几天后,万绳拭志得意满的回徐州了。
溥伟回京之事,还没有人知晓,他想先去阔别已久的府邸,恭王府看看。他选择在夜里,当他从新站在大门口,看见王府的招牌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