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数一的大户,多少人盯着。
你家师越长得还好,玉树临风,你若不跟着去,少不得当县令的这几年又给你惹出什么风流债来,还得让你去还。”
孙雁南听了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可想来想去,她离不开,反正自己也总是全郡各处跑着的,不如以后就多去去夫君当县令的那里走走,也就是了。
守着夫君也是守不住的,还不如守着这家业,当家主母的权柄孙雁南全然在握之后深有体会。
但师越走的时候,孙雁南到底还是嘱咐了几句,为国为民多花心思。
恩恩爱爱的小夫妻总是不希望把日子过凉了,把人心过冷了。
孙雁南见商槐堂这样的,一天到晚的心思都在全郡各种事务上,每天忙得风风火火的。
若是自己夫君的心思都在自己管辖的县里,只怕也是忙得脚不沾地,未必有这样的闲心,于是多少带了点自己小心思的,便开始嘱咐夫君要为国为民。
师越听了便笑,人家是岳母刺字,而今我是有个媳妇,恨不得在自己夫君背上刻上为国为民。
师越这一走,倒好像真是一门心思的扎在了自己管辖的县里,孙雁南每次巡视田庄去他县内,见他也是忙得上头。
夫妻俩遇上了,一多半的时间在谈公事,因为县政涉及到家族大户,人和地,师越发现居然不少是自己家的,少不得要和孙雁南商量。
孙雁南自然是支持夫君的,或许是因为师越的心思都在自己县内,干得确实是好,或许因为有孙雁南的鼎力支持,不过几年,商槐堂交给师越管的县就从一个到了三个。
谈完公事,师越总揽着自己媳妇不撒手,就这么着,孙雁南又生下了虎头虎脑师沧浩,这小子一开始猛得很,但从小在哥哥姐姐不同意见的夹缝中求生,现实教育他少说话,多干活。
孙雁南也听茶楼酒肆有人议论,年轻有为的师越,三元及第状元才,在翰林院待过,是见过当今圣上的。
跟着商槐堂身边一两年,然后又放到一线去管了一到三个县,这样唾沫横飞的被人解说一趟下来,人人都说师越未来不可限量,任朝中大员,只是迟早。
而孙雁南也终于等到了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马队。
陆家自从和师家结为亲家之后,在生意场上确实方便了许多,各处各地,人人都多给三分薄面,遇上什么难处,孙雁南不吭不响的就替他们抹平了。
如此两次三番之后,陆家直接找了孙雁南,倒是开门见山:“咱陆家目前可有师家当家的看得上的?”
孙雁南笑道:“还真有一件事儿,想麻烦亲家帮帮手。
我想要一支马队,三支五支也行,筹措置办所需的银两,当然由师家全拿,只是要问亲家借人手,把这几支马队拉扯调教出来。”
陆家一听便有些踌躇,陆家能在商界不大不小,却稳稳当当的混着,全凭这十几二十支马队的独树一帜,那些边境边疆的线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走,这也是陆家几代人积累下来的。
孙雁南一看陆家的踌躇,便道:“建马队是想和广怀王封地内做贸易,两边民间小打小闹的商事其实也是没断过,只是我想做大一点。
一开始并不好大张旗鼓,想用游商马队的方式,不显山不露水的进去再出来,以货易货。就算是五支马队,拆散了不同时间,以游商的方式入广怀王封地也是不打眼的。试试水,也看看上面究竟什么意思。”
陆家一听并不是要走传统的马队线路,那心情也就放松了,大包大揽下来,孙雁南的五支马队,就此悄悄地组建起来。
自己的马队进广怀王封地时,孙雁南倒底不放心,也坐马车去交界处看看,却遇上一对远迁的母子因着磨刀石和石磨吵架,孙雁南就都买了下来。
不成想引了麻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