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烦气躁,整个人更热了。
春喜看见,赶紧拿过折扇,站在一旁扇着。
李知愚扫她一眼,“知道我为什么不跟她起争执吗?”
“小姐,为何啊?”
“坐下来,我教你点本事,学着点。”
“小姐,你要教我什么?”春喜高兴坐下,认真听讲,俨然一个好学生。
李知愚瞥一眼对面骂骂咧咧的女人,冷眼看向春喜:“你记住,女人这一生,有很多比男人重要的事值得你去探索,没有必要天天围着一个男人转。”
春喜似懂非懂,“小姐,我……”
李知愚直视她,“你去过清洲城以外的地方吗?”
春喜摇头,“小姐,我没有,我从一出生,便一直住在清洲城里,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模样。”
“那你读过书吗?”
“未曾。”
“那你会什么??”
“我会……”春喜认真想了想,李知愚打断她的话,替她答道:
“我知道你会什么,你会针织女红,你会服侍丈夫,你会生儿育女,你还会是一个好好伺候公婆的好儿媳妇。我说的对不对?”
“嗯嗯。”
“女儿、妻子、母亲、乃至儿媳妇,这些都是世俗套在你身上的枷锁。而在此之前,你首先应该是自己。”
“首先是自己?”春喜两手乖乖搭在腿前,没敢再问,因为她知道说了心中想法,小姐定会指出不对的地方。
李知愚见她难得沉默,挑眉:“怎么?你今天转性了?不说你那套封建守旧的理论了?”
春喜乖愣一笑,“我读书少,见识短,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听着。”
“你要是觉得我说的对,那就把我刚才说的那段话记在心里,改天我要问你。你要是答不出来,有你好看。”
“啊?”春喜脸色立马变了,“小姐,我已经忘了。你再跟我说一遍吧?这一次,我一定记着!”
“我说的话不会重复第二次,晚了。我先睡一觉,等他们快回来的时候,你再喊我。”
李知愚打了个哈欠,不等春喜说话,便闭上眼睛。
午后时分,风吹树林传来沙沙声响,时不时又夹杂点人声,凉风轻抚在脸上,半睡半醒的李知愚裹紧身上的毯子,准备进入深度睡眠时,突然心悸惊醒。
春喜问:“小姐,你怎么醒了?”
李知愚摸了摸胸口,刚才那种心慌的感觉,和她在遇到车祸前的不安很像。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她正怀疑的时候,身旁的密丛里有野猫窜来窜去,不停发出凶狠的猫叫声。
李知愚看了不远处的女人堆,顺着猫叫声看过去,浅吟:“春喜,刚才有人在我们附近吗?”
“此处除了我和小姐以外,再没有人靠近过。”春喜百思不得其解,“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李知愚看着远处来回走动的随豫安,随口敷衍了一句:“对,睡着做了场噩梦,没什么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