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就是沈局、沈瑞锋了,便嘿嘿笑着站起身来,一副卑躬屈膝贱模样道:“沈局,我坦白,我坦白,游泳馆那人是我杀的!”
“哦?”沈瑞锋走上前来疑惑地看着我,伸出手指朝后勾了勾,待女警坐下来做好笔录准备了,才抱起双臂淡淡问道,“好了,你可以坦白了。”
“额……”我挠了挠脑袋,不解地问道,“我还要坦白什么?”
女警抬头望天一脸的无奈状。
沈瑞锋皱起眉头道:“首先,作案动机!你为什么要杀赵达富!”
“哦哦,”我恍然大悟,随口胡诌道,“那小子啊,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
“哼哼!原来是看他不顺眼呐!”沈瑞锋冷笑两声,托着下巴踱了几步接着问道,“那作案经过呢?”
晕!还要作案经过啊?我暗叫糟糕,看来这自首要出纰漏了——来之前忘记先了解一下命案的详细过程了!
我一时大伤脑筋,心里正盘算着该如何作答时,只听沈瑞锋哼哼冷笑道:“当时你离被害人有五米的距离,听着,是五米!呐,现在我离你只有三米,你来打我一掌试试,看看能伤得了我不?”
什么?五米?!我能把五米之外的人打得脾脏破裂?
我已经感觉到事有蹊跷了——因为自己绝对没有这个本事!审讯桌上放着一杯水,此时我有把握在一段时间内将它凝成冰水,但是,我知道自己肯定没法在五米、甚至是一米之外凭空把人打成内伤!
看来那个人不是我杀的了!否则上次我没这么容易被人从警局里捞出来的!
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入狱,只能硬着头皮死扛下去了!
“额,这个不大好吧?”我瞅着叉腰傲立于三米之外的沈瑞锋,一脸为难道,“我这隔山打牛很恐怖的,一出手必伤人呢!”
“切!”沈瑞锋一脸鄙夷道,“不是隔山打牛,而是隔空伤人!来来来,你尽管打我,我就不信你能伤得了我!”
我为难地摇了摇头:“沈局,还是不要了吧?弄不好会死人的!”
“呵,你的脸皮比闫芳还要厚呐!”沈瑞锋冲我翻了个白眼,走上前来端起我面前的茶杯放到审讯桌的角落边,“喏,就隔开一米,你把杯子打碎给我看看!”
这下我没辙了,可怜巴巴地望着沈瑞锋苦声道:“我说警官,我是来自首的呀,不是来表演节目的,你整这么复杂干什么啊?”
沈瑞锋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把女警支了出去,随即马上把脸沉了下来,两手撑着审讯桌对我恶狠狠道:“你小子吃饱了没事干啊?!老子快要下班了你跑来跟我瞎搅和?!要作案动机没动机,要作案能力没能力,你当我这里是茶馆啊?闲着发慌就来喝杯茶消个遣?”
“诶、不是的,沈局你听我说……”
“说你个破唧吧呀!”沈瑞锋拍着桌子冲我破口大骂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仗着是谢韵的朋友,仗着是楚鹃的干儿子,仗着有省政法委撑腰,故意进局里让我好看来了对吧?!姓林的,我沈瑞锋可从来都跟你无怨无仇哇!上次带你过来,纯粹是警民合作,让你协助配合一下调查,你***就这么怀恨在心了?!”
“诶、诶、诶、诶!沈局,你听我说,楚鹃不是我干娘!我是真心来投案的,你就放心抓吧……”
“滚!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沈瑞锋咆哮着摔门而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审讯室里发着傻愣……
……
无聊的夜幕再次笼罩龙城,春风阁内花天酒地,载歌载舞,却没有属于我的一份快乐。
楚鹃不在,楚飞烟也不在,我突然发现,天晴离我而去后,我要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我躺在床上打电话给傅长空,关心一下劫案的进展情况,他告诉我说警方没有在那个鱼塘附近找到万路华的踪影,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南京分局已经调遣了一支由特警组成的专案组从黑白两道入手,对劫案进行紧密侦查,但目前还无有效线索。
傅长空还委婉地邀请我去南京协助专案组调查,被我委婉地拒绝了——自己的手表都没打听到下落,哪有闲工夫帮你找手镯啊?
已经五、六天过去了,万路华还没有消息,那应该可以判定死亡了。所幸镇南镖局两位当家的充分相信我,没有武断地将我跟手镯遇劫强扯上关系。
现在最让人头疼的就是怎样才能入狱,而且要进人妖监狱!
看来当务之急就是先要想办法犯罪了!
杀人?摸着良心讲,对于无怨无仇的人,我还真的下不了手!
强.奸?说句实在话,败坏别人贞操和名节的事,我还真的做不出来,通奸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看来只有抢劫和盗窃了。而且还要避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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