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杨媚怡。
“你看你吓的,以后身边伺候的人还是小心点好,这等人留在身边岂不是差点害了你吗?”秦天霖说完,慢慢松开杨媚怡的手,唇边带着一抹无奈转身离去。
杨媚怡颤颤巍巍站在那里,待秦天霖走远后,便疯了一般冲出了房间。
屋内众人,互相看着,均是明白,秦天霖这是保住了杨媚怡,或者说是野火的那句话,提醒了赵嬷嬷,她用自己的死保住了杨媚怡。
秦狩看着那麻木跪在地上的女人,微阖上眼眸,继而抬手一掌打在她的天灵上,女子口吐鲜血,倒地身亡。他这么做,女子便不用遭受活埋之苦了。
野火挑了下眉毛,竟是没料到,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如此之久的秦狩,竟也有如此仁慈的一面。
……
……
淮阁,秦淮书房
背对着书房门的秦淮,手中的毛笔有力的落下,力透纸背,整张纸却只是一个火字。他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道理,却不知,那团火,是为了什么目的才突然想要燃烧起来的……
房门此时轻然开启,齐仓闪身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秦淮眼眸暗沉了一抹流光,周身那压迫的气场再次释放,他抿唇浅笑,毛笔落下,那最中间的一个火字被他晕染了开来。
挥挥手,让齐仓下去。秦淮唇边的笑意始终挂着,这些年来,他身边从未有过真正的对手,今天这局棋,注定了秦宅未来的势力分布,将会更加诡异暗涌。
“齐仓,我熬了参茶,想给四少爷送进去。”门口突然想起的娇弱声音让秦淮的笑意突然凝结,重重的搁下手中的笔,他微微阖上眼眸。
门外,耳力过人的齐仓已经从秦淮搁笔的声音上判断出,四少爷现在不想见贺兰瑾,他礼貌的拦住了贺兰瑾,“夫人,少爷在休息,不见任何人。”
贺兰瑾听了暗自咬了银牙,面上却不会得罪任何人。她轻然的叹口气,将手中的参茶递给齐仓,眼神幽怨的看了眼书房的门,对齐仓感激的笑笑,旋即转身离去。
齐仓冷着脸接过那参茶,这贺兰瑾夫人虽然看着贤惠温良,但说实话,齐仓就是觉得她虚伪做作,一言一行都透着算计。
贺兰瑾刚刚离开,书房的门忽然打开,秦淮一身素色长衫负手而立,星眸深沉如夜,透着一股子幽冥深沉。他淡淡的开口道,“去凌珑大赛。”
齐仓急忙应着,却暗自思忖,贺兰瑾夫人的比赛是下午进行,四少爷现在前去是为了见谁?
第二十七章 凌珑大赛初赛1
野火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查出了毒害惊云公子的凶手,这消息一传开,整个秦宅都炸开了锅,相信不用一天,南壤国内关于野火的传闻也会沸沸扬扬起来。
就连一向不待见野火的秦家老爷秦天霖都赏了野火一堆的进贡丝绸、茶叶、玉器之类的东西。野火对此安然收下,秦天霖给她东西,也是给众人一个明示,如今的秦家八小姐就连老爷都宠爱有加,外人想招惹的话,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了。
……
中午的时候,终于是轮到野火跟飘飘参赛了。这凌龙大赛的初赛评判有四人,秦狩,秦胤,惊云,白染。至于参赛的女眷丫鬟,因为初赛人数众多,所以都是两人一组,共分琴、棋、书、画四个项目,每人抽取一项,而后二人合作表演这两个项目,最后的结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野火自然是跟飘飘一组了,还没上场呢,飘飘已经开始打怵了,双手摁在胸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野火将飘飘揪到身前,自信的看着她,“放心吧傻妞,你家小姐我在,保管你进决赛!”面对野火的自信,飘飘很不自然的笑了笑,心中却在腹诽,正是因为小姐你在,人家才更加没有信心呢。
“一七四号!”唱诺的嬷嬷叫到了野火跟飘飘的序号。
飘飘瘪着嘴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瞧这号码,一起死,一起死的!能进决赛才怪呢!
上了台以后,那嬷嬷还不知道野火刚刚断案树威的事情,狗眼看人低的尖细着嗓子又念了一遍号码,故意念出了一起死的发音。台下哄笑声不断,台子另一侧,秦狩、秦胤,惊云,白染,四个人面部表情各异,可那眼底均是噙着一抹期待的看向野火。
野火走近那嬷嬷,扫了眼她那能刮下好几层粉的老脸,明眸一转,拿过一旁桌上满满的一杯茶水,再拿起漏茶的漏网,扬手将手中的茶水朝那嬷嬷脸上泼去,几乎是同时,另一只手将漏网举在嬷嬷面前,茶水喷溅过去的同时,被漏网接住了一些。
那嬷嬷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台下众人一看,只见嬷嬷脸上的粉一块块,有些湿了,有些没湿,坑坑洼洼的,活像是个马蜂窝。
“嬷嬷,我这么做可是为了提醒你,以后下雨天不要出来了,毕竟,顶这个马蜂窝脸出来吓人可就不好了。”野火说完利索的放下茶杯和漏网,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中缓缓走到台子中央。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美眸跳动几下,唇边却是溢出一分无形的压力,“还有,别动不动就学某个人,废话那么多。”野火说完,随意的扫了台子侧面的白染一眼。
自然,众人的视线也随着她看向白染,白染深呼吸一口气,脸色涨红,奈何手腕却被惊云压着,想拂袖而去都不能。
白染身侧,秦胤摸摸鼻子,轻狂的笑透着一股子畅快,秦狩则是挑了下眉毛,眼眸弯起片刻,旋即,又恢复了那一贯的冰山脸。
野火将嬷嬷成功的气了个半死,旋即安然的跟飘飘抽签。飘飘打开自己要表演的项目时,一张脸登时就垮了下来,小身子不住的往后藏着,恨不得有道地缝钻进去。
“抽到什么?”野火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子,不觉好笑的问道。
“画!”飘飘瘪瘪嘴,就差哭出声了。
“我是书。这么说,咱俩是你画画,我作诗。”野火说的云淡风轻的,飘飘看着面无表情的野火,几乎就要跪下来求小姐带她走了,她们不丢这个人了,好不好?如果抽到书的话,她起码还能写对几个字,这画?画什么?镇妖符?
“飘飘,你尽管去画吧,你画什么,你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