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真是,太难了!
闻言,众人有些失望:那可全都是银子。
不过,随即便释然了。
姜老太最先开口,“想来也是,这么贵的东西,如果真那么容易,跟白捡银子也没啥差别!”
“就是,”黄老太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如果跟普通酒一样容易得,还一万两银子一坛,这也太丧良心。”
这话,好扎心!
姜暖默默低下头。
没办法,谁让她真的这么丧尽天良。
但是便宜不可能,永远不可能便宜,便宜卖,她宁愿留在自家当水喝。
有些东西,不能看它容不容易得到,而是要看,它值不值那个价钱。
安慰好自己,姜暖才抬起头,乖巧地听长辈们说话。
“想想也是心酸,”黄石郁闷地开口,“咱们累死累活忙活一年,也不过十几两收入,除去吃喝嚼用,根本没有多少银子剩下。
还有些更惨,一年到头忙活,肚子都填不饱,这些动不动就万、八千两银子的花,将咱们这些人置于何地?”
“说什么丧气话,”听儿子得了宜还卖乖,黄老太忍不住给他一脚,“银票已经拿到手,你叽叽歪歪什么劲儿,横财自己飞过来不好?”
还置于何地?
听听,这是人话吗?
如果这是一种侮辱,她还想越多越好,砸死她都不介意。
这人吧,果然不能闲下来,一闲就容易乱想。
想到这,黄老太眯起眼,“老大,你既然这么有闲心,就去后院练字,好歹是个族长,别到时候人家上族谱,写个名字还要问丫丫。”
“娘,我不说话了,你们继续。”
黄石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让你没事发酸,这下好了,惹怒了老娘。
被黄老太这么搅合一下,他心里什么悲冬伤秋的心思都没了。
缩在人群中,老老实实竖着耳朵听。
黄老爹没理会犯蠢的儿子,紧张地问,“丫丫,这酒一年能得几坛?”
“五,四,不,三坛吧。”
姜暖说的一点都没有底气。
虽然她认为自己的酒确实值这个价钱,但过于暴利,确实有些丧尽天良,她还是少做一些吧。
“哎,”黄老爹语气满是遗憾,“我猜也是这样,这么贵重的酒,哪能真的这么轻易酿出来。”
“这样也好,”姜老爷子开口,“做人还是惜福点好,不然福分用完了,老天爷可不会惯着。”
“就是这个理,”黄老太连连点头,“这已经是天大的机缘,可不能再贪心,不说以后卖多少钱,就是现在这五千两都是多少人忙活一辈子都赚不回来的,该知足了。”
说着,她转头问,“丫丫,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银子?买地?还是把房子翻盖一下?”
这房子当初按照一人一间盖的,现在,人越来越多,就不够用了,等过几年小辈们也要娶亲生子,更是挤的地方都没有。
“当然是先孝敬爹娘你们,”姜暖笑着抽出两张银票,一家给了一张,“现在地不好买,剩下这些银子我想买点房子和铺子。”
“这银子你拿回去,”黄老太板着脸开口,“你凭本事赚的钱,自己留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