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放在大周,而不是折腾女子书院。”
“就是,违逆阴阳有悖伦理,简直瞎胡闹!”
姜暖的举动,引来全天下议论纷纷,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绝大多数都会:由衷地说一声瞎胡闹。
然后,转眼就把自家姑娘送进去。
不过,对外只说自家姑娘敬仰谪仙,寻死觅活要去女子书院进学。
然而,这个一时冲动的决定却让他们日后纠结不已。
本想请谪仙为国效力,她却折腾起女子学院,除此之外,对所有事都三缄其口。
这也罢了,护国夫人帮的足够多,没什么人敢有怨言。
可惜,后来却发现,自家姑娘如同被洗脑一样,深受荼毒,嘴巴里口口声声男女平等,还心心念念着要有什么自主权。
更让人绝望的是,这些姑娘们被教的很好。
谁都不知道护国夫人如何做到的,男人能干的事,抛去那些体力活,女人们都能做,甚至做的更好。
而且,女子学院还会折腾东西,几年下来,折腾的东西一样比一样厉害。
比如苹果梨,丰田稻,再比如纺织机、流水布,甚至地动仪、军用弓弩……
姑娘们以青春和心血为代价,把那些带有色眼镜的人脸按在地上摩擦。
一桩桩一件件都证实女子未必不如男,以至于社会风气也有了很大改善。
虽然依旧重视儿子,却也不敢太过忽视女儿。
而且,相比于用联姻压榨姑娘价值,他们更愿意给个机会看看潜能。
十年后,女子的地位大为改善,朝廷严明禁止溺死女婴。
护国夫人后院,姜暖没想到会待在京城这么长时间。
两位老太太坐在她的对面,谢氏坐旁边,石桌上一壶茶几本书,悠闲而惬意。
“丫头,现在走到路上,到处都是谈论咱们女子学院的人,可算翻身了!”
想到最初办学的艰难,以及此时受到的尊崇,姜太太只感觉心酸,总算熬出来了!
“是啊,往大街转一转,一半都是姑娘,”黄老太嘴角含笑,“做梦都没想到,咱们女人还能有这么自在的一天。”
闻言,姜暖幽幽开口,“娘,我有些后悔了!”
“干啥后悔?现在不好?”
“好什么啊,”姜暖叹气,“姑娘们改进的粮种被朝廷拿去用,改进的纺织机被朝廷拿去用,改进的弓弩……”
“这样一看,姑娘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全为别人做嫁衣!”
她也是!
虽然没有在朝政插一句话,所教导的姑娘却都在为大周服务,某种意义上说,终究被大周君臣的谋算得逞了。
“看你这孩子,”姜老太忍不住摇头,“这点事值当动气?多大人了还这么小心眼!”
“哪里都这样,”黄老太深以为然,“想挣出一份自在,定然要有所付出,别说女人,男人也是如此,要不也不会有货无帝王家这句话。”
“也是。”
姜暖认同地点点头。
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不满。
能在封建王朝做到这个程度,她已经是尽力,也无愧于心。
至于更进一步,只能让后来人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