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大宝白了于天任一眼,“不懂就跟着师哥好好学。”
于天任冷笑一下,抱起拳头,假客气道:“那就辛苦师哥了。”
“哼!揍性。”陈大宝晃着鸟笼朝前走去。
“呸!德性。”于天任朝地上啐口唾沫,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陈大宝冷不丁朝于天任吼了一嗓子:“你这人走路不长眼呀,干嘛踩我脚呀!”
于天任愣怔一下,心说我哪只脚踩着你了,你王八蛋这是诚心找我茬呀。
“先生,您给评评理,这人踩了我的脚,还朝我瞪眼珠子。让您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陈大宝非要让一位大腹便便,看起来像是生意人的胖子给评评理。
于天任不知道陈大宝唱得哪一出,也就只能跟着陈大宝把戏演下去。据理力争,非说自己没踩着陈大宝的脚。
陈大宝让胖先生看他鞋面上的白脚印,胖先生于是打圆场,让二位少爷全都消消气,有什么话好好说,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陈大宝就坡下驴,说是给胖先生面子,不跟不说理的人一般见识。
向胖先生道谢之后,晃着鸟笼,悠闲地走开了。
胖先生是个热心肠,劝于天任别生气,然后叫了一辆“胶皮”,坐上车远去了。
于天任呆在原地发愣,仍猜不透陈大宝到底耍得什么花活。
“傻巴,别你妈傻愣着了,走哇!”是陈大宝的声音。
怪了,陈大宝明明朝前走的,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了呢。
陈大宝在于天任的胳膊上打了一下,“别磨蹭,麻溜走人。去别处逛逛。”
说话很是神秘,似乎话里有话。
于天任不解其意,也就只能顺着陈大宝的话,让走就走。
到了无人处,陈大宝用力在于天任的小腿肚子上踢了一脚,骂道:“你个大傻巴,东西到手,你不走人,等着让人抓呀!”
于天任愣怔一下,懵懵懂懂地问:“你说嘛呢?”
“我日你小妈!”陈大宝恶狠狠地骂道:“你那俩眼珠子是瞎窟窿呀,你看不见呀?!”
于天任更糊涂了,挠着头皮,傻兮兮地问:“我看见嘛了呀?”
“艹!”陈大宝抱怨道:“师父也不知道是沙子迷了眼,还是猪油蒙了心,怎么把你这么一个‘棒槌’收了呢。瞪大你那俩瞎窟窿,看看这是嘛!”
手扬起,稍微一抖,一块金灿灿的怀表出现在于天任的眼前。
好像变戏法,都没看见陈大宝是如何将怀表拿出来的。
“看见了吧,纯金的,法国货,光是这条金丝表链儿,就够你小子吃大半年的。”
于天任咽了咽口水,问陈大宝:“怀表是那位胖先生的?”
“不是他的还是你的呀。你倒是也想有这种好东西,可你也得置办的起呀。再叫你小子开开眼,让你小子知道知道,师父的顶门大弟子不是白当的!”
说着,撩起长衫下摆,让于天任自己看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