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真叫大事儿了。唯一玄乎的就是弄死他俩的那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似乎你我这种人,就算能把人掐死,也很难将无根手指硬生生插入人的皮肉当中。我估摸着,这几天凡是练武的都得倒霉,‘副爷’指定挨个找,也是亏着霍元甲死得早,不然也有他的麻烦。让您各位说说,我这话有理吧?”
说罢,谭三爷笑着坐了下来,端起泡好的茶水,漱口清嗓子。
于天任一言不发地听着,心里面一阵阵发毛。他已经知道了杀死陈大宝的凶徒是谁。
……
“师父,听说大宝死了。”
于天任立在赵金亭的面前,怯生生地说话。
“嗯。”赵金亭面色如水,毫无波澜,“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天任心里面感觉到一阵阵寒意,因为赵金亭的话实在过于冷酷无情了些。
“可他好歹跟了您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力呀。他就这么死了,您是不是也应该……”
“怎么?你想让我出钱发丧他?”
“我不敢有此请求,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天任呀,咱爷儿们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你知道是我弄死了他,我也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人确实是我弄死的。”
赵金亭倒是够实在,却叫于天任更加感觉到寒意刺骨。
“你手里的东西是八宝鸡公壶吧?”赵金亭面无表情地问于天任。
于天任怎么也不敢相信,赵金亭居然有这等眼力。
赶紧将匣子放在桌子上,并亲手打开,请赵金亭过目,同时说:“是我在安贝勒那儿拿来的孝敬你老人家的。”
赵金亭将鸡公壶拿在手,看了几眼后,冷冷一笑,陡然将鸡公壶往铺着红砖的地上一抛。
“啪”一声脆响,宝贝成了瓦砾。
“您干嘛摔了它!”
于天任刚想将碎片捡起来,赵金亭阻止道:“一件赝品而已,要是真品,是不可能落在你的手上的,别人早就拿走了。”
“当真是假的?!”
“假的!”赵金亭肯定地说。
于天任这才明白孔令真为何不稀罕八宝鸡公壶,原来早就看出这是假宝贝。
“早知是假的,我就不该拿!”于天任顿足道。
“你不拿你又怎么跟陈大宝交差呢。”赵金亭面无表情地望着于天任,冷冷地说着。
于天任立时腿软,原来一切都在师父的眼里看着呢。
咕咚跪倒,请求师父的宽恕。
赵金亭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让他起来说话,而是阴着一张老脸,两眼不眨地盯着于天任,这叫于天任心里发毛,不敢与其对视。
总是自以为聪明,到底还是没能斗过老狐狸。
唉!这可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