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004节 洛阳之行

站了出来。

    “准。”张让大喊。

    “臣举报颜家图谋不轨，意图造反。”那名官员大声的说道。

    听到这名官员的话。下面的大臣议论纷纷。张让咳嗽两声说道：“可有凭证？”

    那边大臣说道：“颜家这厮钢铁公司。聚矿徒三万。虎啸山林，安之无不鬼之谋。”

    下面官员又是一阵窃窃私语。颜福听到这话吓傻了，四下张望见大臣都看着自己吓得连忙大喊：“冤枉。不实。不实。”

    张让说道：“为何叫屈。有何不实？”

    颜福想起颜文的话，状状胆子说道：“不是三万。早就不止三万。”颜福看张让盯着自己，心想这下死定了。心一横大喊：“钢铁公司有矿徒十万，家口四十万。”

    颜福的话声音越来越大。整个朝堂上的百官都被颜福声音所震。众官员听到颜福的话后都是觉得可笑。心想这个土包子别人告你聚众谋反。你反倒说你的人比别人说的多几倍。你是不是傻呀。但是，过了一会冷静下来的官员们又仔细一想。颜家手上控制着四十万百姓。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家族。真是把颜家逼反了。朝廷得要话多少钱才能平定。

    见众官员都不啃声了。颜福觉得颜文的方法有效。大臣们肯定被颜家的势力所震慑了。颜福也是个土包子。他很少出远门。以前见过的最大官员无非就是县令、太守。就是见刺史这种官也就只有有限的几次。他这会又觉得颜家财雄势大。颜文说皇帝都未必敢把自己怎么样。大臣那就跟不用害怕了。想到这里颜福一改刚才懦弱的表情。拿出几十年上位者的态度。怒视检举自己的官员说道：“颜家钢铁厂年出精铁一万万斤。是大汉举国百倍。颜家月入百万，富可敌国。为何要反。老夫是颜家之主为何不知颜家欲反？狗官想构陷颜家不成。”

    颜福越说声音越大，气势一上来的颜福确实把那名官员震住了。那名官员吱吱呜呜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偷偷看了一眼张让。发现张让也是满脸严肃。显然也是没用料到遇到这样一个傻大胆。这官员见张让也不看自己心里就没了胆气，吱吱呜呜的说道：“本官，本官也是猜测。”

    中郎将袁成知道，这个颜福就是这段时间天天来自家玩耍的颜川之父。李进的姨丈。他没想到颜家财势如此之大。见颜福压制住了那名官员。便上前数步说道：“谋逆之事怎可妄语。请天子圣裁。”

    待中何进与十常待有矛盾。深知宦官为天下人所嫉恶，蹇硕又曾多次在皇帝面前说自己坏话。欲接好袁氏一族共同对付宦官集团。见袁成站出来说话知道这是个较好袁氏的机会。于是也出班为颜福说话。其他袁家势力官员也知道那名官员是张让一党羽，见袁成、何进出言便也纷纷出班指责那名官员，帮颜福说话。

    张让一看朝中大臣纷纷出言训斥那个官员。知道他们其实是冲着自己来的。原本准备轻描淡写的吓唬颜福几句。然后，私下勒索他一笔就算了。没想搞成这样。自己很没面子。于是，使眼色给尚书令曹节。曹节看到张让递来的眼神眼珠一转很快便找到说辞于是出班说道：“颜匹夫目无朝堂，辱骂官员。其罪当诛。”

    曹节的话其实没说错。颜福刚才表演的时候一时兴起。骂了那个官员。平民辱骂官员，还是在这皇宫大殿之上。这在东汉那个时代是很严重的罪行。要是严格来说真是可以斩首的。曹节的话让颜福心里一惊。刚才他还看到众多官员帮自己说话，还有点洋洋得意。曹节话音一落大殿上就立刻安静下来。颜福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哎呀。尚书令言重了。”站在一边的中常待郭胜受过段珪恩情与段珪较好。又与何进有同乡之谊。他见段珪使来的眼神知道自己必须出面打圆场：“颜家主初入朝堂不通礼仪。愤急之言做不得数。做不得数。”

    郭胜的话让一众大臣很纳闷。心中纷纷猜测着郭胜为何帮颜福说话。曹节见郭胜站出来圆场，就冷哼了一声说道：“辱骂官员，焉能轻饶。便是不诛，也需重惩。”

    这时另一中常待吕强说道：“‘狗官’源自陛下。未必是辱。”吕强是汉灵帝时期少有的清忠奉公之宦官。他这话来自汉灵帝以前的一次朝会。有一宦官想讨灵帝开心让一条狗穿着官员的衣服进入朝堂。灵帝看见了哈哈大笑说：“好一条狗官。”吕强的话明显是为颜福开脱。但是，下面文武百官却回忆起当时之事。都知道当时皇帝把狗比作官员，实在是一种更大的羞辱。满朝大臣都气的说不出话来。

    在一边的段珪看这些下去不行。搞不好就失控了。就便拼命给张让使眼色。张让只好开口说道：“颜福暂且退下。殿外等候。洒家禀明陛下自有决断。”

    颜文离开崇德殿以后焦虑在门口胡思乱想。一直到百官散朝方被一个小黄门叫走。原来张让等人在后面的平朔殿里等他。张让支开众人后对颜福说：你在朝堂辱骂官员的事，我禀告了陛下。还跟陛下说你不是故意的。陛下也就不追究了。不过呢。皇帝陛下觉得你颜福是个人才希望能为国家效力。颜福此时已经吓得要死。哪敢不接受。连说愿为陛下效劳。

    张让看了看颜福心想上道，笑了笑继续说：陛下的意思铁本来是国家管控商品。朝堂官吏不足才开禁。颜家铁器产业如此只好说明你颜福有能力。皇帝也很高兴，愿意让你来当这个：管理全国铁料生产的官员。铁器使。正二品。挺大个官。不过呢，根据朝廷惯例做官都是要交钱的。皇帝给这个管制定价为2000石。张让说道这里，还拿出发卖官员的册子给颜福看。颜福看了下确实是2000石。定价为6000万钱。颜福当然也知道做官都是要花钱的。不过买官的钱都是小钱。反正大汉政府规定大钱和小钱就是1:1的，不分大小钱的。那么就相当于150万大钱。想想就认栽吧，只能接受啊。

    张让见颜福一副苦瓜脸笑了笑又说：皇帝也不会让颜家吃亏。还可以免费赠送一个二百石的县令职位。颜福心想好吧。给儿子也整个县令玩玩也好。张让见颜福表情好看了一点，微微一笑一脸关切的表情问颜福：还有什么要求没有？颜福想了想说。陛下要我做官我当然也是愿意为国家效力的。可是，现在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啊。张让哈哈一笑说：没关系给你限定个期限，就三个月吧。你回去后把钱送来就行。

    颜福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难道我不用再回来吗？张让一愣心想：你这个官位压根就是陛下前几天拍脑袋想出来的。京城哪有地方让你待啊。张让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道：颜大人就在邺城做官就行。朝廷决定把铁器使衙门治所健在邺城。治所没建造好以前，颜大人就在家里办公好了。反正全国铁器九成九都处自你家也好就近管理。颜福心想好嘛。这下坐在家里当官了。

    张让又说：自己可是帮忙颜家在皇帝陛下面前说了不少好话。陛下已经同意下旨，全国其他地方都不许制铁了。就让你们那个钢铁公司独家经营。颜福想这专营不专营都不是一样。自己家铁价那么低别家想做也做不了啊。不过这也算是有了垄断经营的权利。还是连声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正事谈完了，张让就开始哭穷。说家里老母去世，都没钱好好的安葬。这简直就是明摆着说。兄弟你那么有钱不给哥哥表示一点啊。颜福心里却想你马是妖怪啊。能活这么大岁数。也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张让的意思颜福当然懂啊。连忙称赞张大人是大孝子。是大汉百姓的楷模。颜福一定要想大人学习，回去后立刻给张让送来十万钱操办老母丧事。

    张让盯着颜福看了几秒，呜呜的又哭起来说道：母亲劳碌一生。让却因为太清廉没有什么积蓄。不能给老母风光大葬。自己真是不孝。颜福心想：你要是清廉天下就没贪官了。瑟瑟牙说道：20万。

    张让又说:母亲生前很善良非常关心百姓疾苦。死前交代自己死后要摆成十天流水席。让附近百姓免费随意吃喝。颜福心想尼玛哪里百姓都是猪吗？吃山珍海味呀，20万都不够。不过他还是只能继续加说道：40万。

    张让又说:母亲……

    颜福说：80万。

    “母亲……”

    颜福实在忍无可忍大声说道：“我妈也要吃饭啊。”

    张让眨巴眨巴眼睛说：那好吧。洒家就不送了。颜大人可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