渑池、陕县一路。公子从南方而走,估计路程稍近,但也不会近上多少,公子一路只用了四天多一点的时间,那岂不是每日行军二百多里,如此速度,真是骇人听闻。公子是如何做到的?”
董守业看到一向稳重的杜畿在那儿激动的吐沫星子乱飞,神采飞扬,兴奋不已。顿时有点无语,但军中机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也不答话,笑眯眯地看着杜畿。
杜畿见到董守业没有答话,顿时有点着急了,正待再次出声发问,此时与自己关系颇好的张既虽然此时也是震惊不已,但还是比较清醒,却是出声提醒杜畿道:“伯言,你喝多了,还不赶快坐下!”
杜畿看了看自己的案几上并没有酒水啊,何来什么什么醉酒之说,好你个张德容,你才喝多了,你全家都喝多了。幸亏也还是个聪明人,随即反应过来,朝着董守业施了一礼,口中说道:“公子,末将失态了,还请公子责罚。”
董守业也不是小气的人,也没有放在心上,口中说道:“伯言不必担忧,此事不过小节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顿了顿,又对众人说道:“在座的诸位都是本将的心腹之人,关于行军速度之事本将也不会诓骗大家,此事属实。但是此乃我军机密,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非是本将不信任大家。况且,诸位多是步军统领,对于骑兵之事,虽也是略有耳闻,却也不是精通。即便是知道了一些机密,也是对自己的领兵作战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本将在此保证,日后,这些机密也会一一让大家知道。不过,今日之事仍需大家保守秘密,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透露半句,违者军法伺候。”
本来董守业也想将这些事的秘密向大家公布的,想想现在的西凉军对比关东诸侯的优势就是骑兵,若是马镫、高桥马鞍的事情被关东诸侯得知,让他们的骑兵更上一层楼,足以与西凉骑兵对抗,那损失可就大了,要是这些技术流传到边地的胡虏手中,那麻烦就更大了。况且现在董守业的很多准备工作还没有完成,很多装备还没有列装,远远没到可以公布马镫马鞍这些技术的时候。现阶段,还是保持技术领先比较好。
张既此时出声说道:“公子,听闻南路山道险峻,崎岖不已,不知公子为何会选择南路支援洛阳?”
董守业笑了笑说道:“有时候舍近求远未必远,舍远求近未必近,《汉书》绛侯世家曾写道,孝景皇帝时,发生七国之乱,朝廷形势危急。当时孝景皇帝拜绛侯之次子周亚夫为太尉统帅三军平叛。周亚夫向孝景皇帝建言放弃正面决战,放弃梁国,从叛军背后断其粮道,然后再伺机击溃叛军。向孝景皇帝称之曰善,于是周亚夫绕道而行,行军至灞上之时,遇名士赵涉。赵涉建议周亚夫再往右绕道进军,避免半路遭到叛军的阻击。周亚夫采纳,于是走蓝田,出武关,翻越伏牛山,直插白马,然后再越过虢略地,便可到陆浑县、新城县然后直入洛阳。果然抓获伏兵,击溃叛军。我军此次正是走的当年周亚夫平叛时走的故道,所以才能如此出其不意,如此迅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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