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另一条路到了燕支山的入口。回到了东胡人扎营的地方。
图那没有发现我们的营地,这点让我感到安心。可是接下来,我又为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感到担心了!
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帐篷,图那带着我,直接来到了东胡人大军的最深处。
他停了下来,立刻就有无数人围了上来,纷纷问询:“头儿,这是什么人?探子吗?”
“哎呀,头儿,这是个女人啊!”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插了进来:“哥哥,你是在哪里碰到的这个女人啊?这种地方碰到的人都不明不白,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我被图那一下子扔到了地上,我浑身酸疼,腰背上好像火烧一样,趴在地上,我疼得半天都没爬起来。
一双精致的小牛皮靴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抬起头,顺着靴子往上看,一个身穿红色东胡服的女子站在我面前,也正弯腰,好奇地打量着我。
她的面相与图那相仿,大概是兄妹吧。一双黑色的眼睛,眼尾长长的往上飘去,丰润的脸上一笑两个酒窝。
她的脖子上戴着硕大的骨串项链,两只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青色绣花的头巾裹在头上一圈又一圈。
她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我,然后赞叹说:“难怪哥哥会把你带回来的,这副小模样,让我看了都喜欢啊!”
又转过去笑盈盈地对图那说道:“哥哥,让她和我住在一个帐篷里吧,我一看她就喜欢她。”
图那也不理她,低头打量了我半晌,皱眉问道:“你怎么了?躺在地上干什么?”
我用手揉着腰,忍痛说道:“大概是扭了腰了,我站不起来。”
他听了,突然弯腰下来,一把抄起我的身子,然后抱着我向最大的一间帐篷走过去。
我咬紧,竭力不使自己惊叫。只是垂下眼角,瞥向他的胸膛。
他很结实,黄昏的燕支山已经袭来凉风,他却敞着褂子,露出肌肉虬结的胸膛。
他抱着我走近帐篷里,将我轻轻放在毡子上,两手撑在我的两侧,从上至下地逼视我,目中露出深思:“你是匈奴人吗?怎么会住在这燕支山里?你给我说老实话!”
我露出胆怯的样子,盯着他回答说:“我只是一个猎户的女人,世代住在燕支山里。燕支山大得很,从这里到我家,走上一整天也不见得到了,求求您,放了我吧!”
他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又捏着我的下巴,轻佻地说:“既然我将你带来了,肯定不会就这么放你走的。我见过的女人虽然多,还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让我看到的第一眼就动心的。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好好取悦我,否则,我随时可以让我的手下找到你的男人并且杀了他!”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急不缓,可是音调里却明显带着威胁的恐吓,暗暗告诉我,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惜的是。我叹了一口气,皱起眉头疼痛难忍的说:“大人,您能喜欢小女子,小女子当然高兴,可是您刚才将我丢到地上的时候,把我的腰都扭疼了,现在我动都动不了了!”
他听了我的话,眼里露出一抹兴味,然后盘膝坐在我身旁,低头仔细查看我的腰,伸出大手在我的腰上轻轻一按。
我立即大声叫了起来,一半是真疼,一半是装疼!
他不耐烦的缩回手说道:“有那么疼吗?”
“当然,当然很疼!疼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知道了!”我故意嘟起嘴埋怨他!
莫顿啊,你可不要怪我!在图那这种人眼前,我可是半点大意不得,否则他要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恐怕我一辈子都会留在他的身边作女奴,那是对你的一种羞辱啊!
图那对于我的撒娇很是高兴,微微笑着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玛雅!”一时之间,我突然说出了这个名字。自己也有点恍惚!
“玛雅,这名字好听!”他摸着我的脸颊,心情很是愉悦,继续说道:“看来,你还很识时务,你的男人不配拥有你,从现在开始,你就跟了我吧!”
他这么直接的方式让我咂舌,我装作犹豫,继而试探地问道:“你是谁?你很厉害吗?是很有权势的人吗?”
他听了又是得意的仰天大笑,然后看着我,自豪地说道:“当然,所有的东胡人都听我的号令,就连你们匈奴的大单于,如今都被我紧握在手心里。你说我的权势大不大?”
“那,您叫什么名字啊?”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我总要亲口听他说才确定。
“我嘛,我的名字叫做图那,在我们东胡人的话里,图那就是太阳的意思。我、注定要成为东胡人的太阳,是所有光明的来源,照亮所有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