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看了一眼那答脱,似乎带着气愤的问道:“二殿下,您大概也想不到我能活着回来吧?”
那答脱脸上肌肉微微抽动,却仍然不露出丝毫异色,却仍然假惺惺地说道:“我不明白你的话,你想说什么?你不是在燕支山就走失了吗?”
帖木儿呵呵冷笑,眼里怨毒地说道:“你倒是愿意我走失,可惜的是,我又回来了,要不是大殿下亲自前往燕支山的路上,派人仔细搜查我,恐怕我就被困在那山洞里饿死。”
他本来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此刻却是瘦得好像一副骷髅一样,可想而知受了多大的磨难。
那答脱铁青了脸依旧不认:“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愿意你走失?当初我还派人到处找你,以为你被东胡人杀了。”
一旁的莫顿哈哈大笑,摇头晃脑地对着众人说道:“我倒是觉得奇怪,帖木儿在单于身边,有重重护卫保护,东胡人为什么要杀他?难道单于的身份不是比他重要地多?帖木儿的身份只是一个护卫,东胡人有什么理由要冒着那么大的危险非杀他不可?”
众人互相默默看了一眼,纷纷点头。莫顿的话的确有道理。
帖木儿一脸愤慨地盯着那答脱,又说:“我那日夜里,回到自己的住处,突然就被人从后面用布兜住暴打了一顿,醒来了之后,我浑身五花大绑,被丢在一个山洞里,山洞的出口还被一块大石堵着。我在那山洞里用了一天时间,弄断了自己手上的绳子,可是我却推不开洞口的那块巨石。接下来的几天,我饿得受不了,连地上的虫子都抓起来就吃。要不是殿下派人来救我,我活活饿死在里面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答脱一笑,讥诮地对帖木儿说:“你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为什么却认定是我?”
帖木儿气得浑身发抖地说:“我在山洞里,想了又想,到底是谁害的我,为什么要把我关在那里,为什么没有一刀杀死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后来,我才终于想起来了。”
“你想起了什么?”那答脱虽然表面上依然平静,但是他问出这一句以后,我不禁暗暗摇头。
他已经完全在不知不觉中跟着帖木儿的脚步走了!
此时大家的目光都紧紧注视着帖木儿,只听他说道:“莫顿王妃离开大单于的那一天晚上,塔罕阏氏亲自为大单于送来药汤。我接过药汤的时候多问了一句,这药怎么气味闻着这么怪啊!”
“第二天,大单于就不舒服,觉得头痛,一直呆在马车里,我当时又说了一句,说昨天还喝了塔罕阏氏的药,怎么今天就不舒服了呢?现在想来,是我自己脑筋不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你这话是说塔罕阏氏的药有问题吗?大胆的奴才,竟然敢诬陷塔罕阏氏。我看你压根就不该从那个山洞里放出来。”
那答脱话音一落,身边立即就有人对着帖木儿射了一箭,帖木儿身边也有人保护,一看对方射箭,立即拨落,同时大声喊道:“要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要暗箭伤人?”
我细细观察众人,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帖木儿的身上,就连一直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侍卫,也紧张地看着帖木儿。
机会不能错过。我重重地将身子往后一撞,然后双腿用力夹了一下马腹。
看押我的那人立即身形一晃,眼看就要落下马去。他也算反应快,两条腿迅速用力勾紧了马肚子,人总算没有坠下去。
可是马被我驱使着往前冲去,两条后腿用力往后一蹬,只听得一声惨叫,我也来不及后看,只是加快速度往前奔。
情势太突然,那答脱气恼地大喊一声:“捉住她!”
等到他的话喊完,我已经冲到了两个阵势之间。
莫顿也急忙快马出来迎接我,可是我感到我的背后还有声响,我立即飞起一腿,用力往后面一蹬,又是一声惨叫,一人已经被我牢牢地踢了下去。
可是因为这一腿,我的双手又被紧绑,身子无法平衡,忍不住一歪,直冲冲地就栽下马来。
就在我以为我这次一定逃脱不了的时候,我的身子突然一轻,莫顿已经提着我又重新跃回了马上,莫顿的阵营里立即都发出震耳的欢呼声。
我只觉浑身都是冷汗,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
那答脱见我脱离了他的掌握,神色间一股戾色,凶狠狠地对莫顿说:“莫顿,你先是带人攻打王庭,又是指使帖木儿诬陷阏氏,既然这样,来吧,那我们就决一死战。”
他掏出长剑,对准了莫顿,身后的匈奴人也都排开一字,举起了手中的弓弩。
“不要打,不要打,有话好好说嘛。”众位长老中有一个挛鞮部的长老张开双手拦在了他们中间,大声说道:“兄弟相残,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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