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你也给非烟姑姑编过辫子吧?”我发誓,这句话并无恶意。
就是随口一问。
但,吾竞尧的脸色马上晴转阴,快得连过渡都没有。
“我说过,不要再提她。”双唇微启,郑重警告。
如果我是能够轻易被吓住的人,定会被这个不怒自威的样子震慑得闭上嘴巴。
偏巧我不是。
“这么娴熟的手法,若不是给非烟姑姑编过,便是在其他女人头发上练习过!”不管,就犟!
他俯下身子,和我头挨着头,冲镜子里的两个身影扯唇一笑,“你信不信,我能一怒之下剃光你的头发!”
我也跟着笑靥如花,“那你信不信,没等你剃完,我已经死掉了。”
他眯起眸子,咬着后槽牙,“再说一次,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人要是想死,看是看不住的。”我收起笑意,“我还不想死,所以,你不可以剃我的头发。”
——这一头长发是彩姐的最爱,我得好生留着。
见我忽然神情落寞,吾竞尧直起身子,语气软了下来,“不想被剃头,就乖乖听话。”
这一局,平。
他没有惩罚到我,我也没有占到便宜。
稍后,随他出了门。
就我们俩,他亲自驾车。
我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没有问他要带我去哪儿。
车子出了市区,在空旷的公路上疾驰。
可能是为了缓和气氛,吾竞尧主动告诉我行程。
“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叫艾克斯,是普罗旺斯地区最好的去处。那儿不仅有最美的薰衣草花海,还有口感最好的葡萄酒和地中海式风味美食……”
没等他说完,我冷冷地打断,“停车。”
“什么?”车子没有降速,他像没听懂似的追问。
“我说,停车!”微微昂首,我知道自己的样子强硬又倨傲。
他的腮帮子鼓了鼓,终于减速,停在了路边。
“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疯?”侧头望着我,“因为考试有压力?这不是要带你去减压吗?”
哦,原来是为了帮我放松,才去那个有花有酒的地方。
可是,我不稀罕!
“送我回去。如果你想看花喝酒,自己去就是。”确实有点狗咬吕洞宾,但,我没法儿不这样。
他看了一眼别处,回过头来时脸上的怒气没那么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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