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吧!
大家桥归桥、路归路,这样很好。
孰料,外间的亚叔刚挂了电话,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那个人的号码。
我睨着屏幕,任它悠扬地唱着。
终于,铃声断了。
怅然抬头,望见亚叔正站在门口。
我朝他抿嘴笑笑,没有出声。
蓦地,铃声再起。
很显然,那个人的执拗劲儿上来了,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接了吧,否则他会闹死你!”亚叔开口劝道,有点无奈。
我踟蹰了片刻,接通了电话,并且,随手点开了免提。
“让你来看看我,就那么难吗?”那人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我沉吟一霎,“你不是活过来了吗?”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主动看我一眼,是吗?”带着气恼,更有沮丧。
我没有正面应对他的气话,“吾竞尧,请善待你的未婚妻,别再辜负她了!”
对方顿了片刻,“她去找你了,是不是?”
“嗯。”这事儿瞒不过他,我也不想瞒他。
“你让我善待她、别辜负她,那么,我呢?谁来善待我?谁能不辜负我?”他忽然扯着嗓门吼道。
满屋子都是他的怒意,难以散退。
我抬头看了眼亚叔,然后又低头扶额。
“小野马,你倒是说啊,谁来善待我,谁能不辜负我?”男人还在质问,声音忽然变得悲怆。
我依旧无语。
心里疼疼的,有什么东西哽在嗓子眼儿,呼吸不畅。
亚叔走了过来,把我拥在怀里,轻抚着我的后背。
“小野马,他在你身边,是不是?”那人忽然警觉地问道。
我的身子僵了一下,生怕再惹得他更加恼怒。
刚要否认,亚叔却澄然开口,“是的,我在她身边。”
短暂的沉默过后,那人冷冷地说道,“二叔,你也算是个男人!”
“是我开的免提,跟亚叔没关系!”我赶忙解释。
亚叔摸摸我的脸,“竞尧,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去他的狗屎道理!我只知道,若想得到,就去争取!”说罢,强硬收线。
房内静谧下来,我靠在亚叔身前,疲累地阖上双眼。
“没关系的,只要非烟不提分手,他们这个婚就结定了!”亚叔笃定地说道。
我在心里苦笑着,——只要她不提分手,他就分不掉。
也就是说,在他们俩的关系中,她还是占主导地位的。
呵呵,在我面前强横得像个土匪一样的男人,终究还是被温婉的女子攻克,从百炼钢变成绕指柔。
“亚叔,我想出院,回家去休养。”我忽然说道。
男人愣了一下,“那你等着,我去跟主治医生商量一下。”
我点点头,放开了他。
亚叔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