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闷了会儿,有人“笃笃”敲响房门。
我能猜到门外是谁,遂,没有出声询问,直接走过去打开门板。
走廊里,凌自横凝神而立,双手端着一个硕大的盒子。
“哥。”我脆声唤道。
他轻扯唇角,“房间住不惯是吧?”
我回头睨了一眼,耸耸肩,“嗯,太奢侈。”
随后,请他进门。
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他打开了放在桌上的盒子。
顿时,满眼的大红色。
喜兴,耀目。
“这是……?”我不解地发问。
“送你的喜服。”说话间,眉眼带伤。
这种情形,若是不开玩笑闹闹,气氛必定急转直下。
于是,我低头凑近,然后再仰首瞧他,“凌少爷,您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吗?”
他苦笑着看我,“如果我们都在古代,反倒好办了。”
理解不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他故意说得这么难懂,就等着被追问呢!
我又不傻,当然不会自投罗网。
既然收了礼物,就用礼物岔开话题呗!
遂,双手提着喜服的双肩,轻轻拎起。
顷刻间,扑面而来甜甜的花香。
“天啊!怎么会有桂花的香气?”我半是惊喜半是夸张地问道。
他的表情终于柔和了许多,“喜欢吗?”
“摁!”——没错,我说的就是“摁”,而非“嗯”。
意在着重强调我对这种气味的喜爱程度。
“你喜欢就好。”说完,他抿紧了嘴唇。
我细细打量着喜服,愈发地喜爱,皆因它的简单。
这几年,越来越多的新娘选择在婚礼上穿着中式龙凤褂。
而龙凤褂上的金线密度,往往是考量裙褂档次高低的一个标准。
从小五福到中五福、大五福,乃至于更高级别的褂后和褂皇,一级级遮蔽了底色,最后红色完全不见,只剩下金灿灿的黄。
而我手中的这件喜服,只用金线在领口和袖口绣了些小碎花做点缀,若非细看,基本可以忽略星星点点的金黄,完全不会喧宾夺主。
“哥,这件喜服好特别啊!既不像龙凤褂那么花哨,也不像秀禾服那样肥大,样式很简单,却又不失别致。”实打实地夸赞,绝对真心。
他目光飘忽,一如当年给我补习功课时的样子,“这件喜服,是我亲手设计的。”
“啊?”我惊得张大了嘴巴,“哥,你不是理工学霸么?怎么还懂设计喜服啊?脑袋是怎么长的?嗯?”
我敢说,没一个问号是靠谱的。
但,他一点都不在意我的疯言疯语,表情认真得像在作报告,“这件衣服三年前就设计好了,相应的还有一套新郎长衫,是准备给我自己穿的。结果,新郎却不是我。所以,只请人按照设计图做了这套新娘喜服。”
唉,无论怎么插科打诨,还是得面对这种话题。
我呆呆地捏着喜服领口,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许是看出了我的无奈,他自嘲地笑笑,“去试试吧!哪怕明天婚礼上你没机会穿这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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