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吹干之后,他随口问道。
听语气,好像能满足我的任何要求似的。
我笑得有点坏,“那就麻烦五叔给我编一头小脏辫儿吧!”
——回到凌家之后,便再也没有梳过这个发型。
彩姐过世了,就更没有人为我编小脏辫儿了。
小脏辫儿和传统的麻花辫不同,梳起来耗时也耗力。
通常,编一次需要小半天时间,耐性是必备的,而且,技术要过硬,才能编出好看的辫子来。
我以为五叔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并未拒绝,只说了句“等我去换身儿干衣服”。
快步出门,一会儿工夫,风风火火赶了回来。
之后,静悄悄的。
我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把玩着发梢。
蓦地,忽然想起自己还真空着呢!
遂,摸索着爬下床,去找内衣。
双脚刚落地,被他拎回了床上。
“我、我要找东西……”舌头又开始打结。
“内衣是吧?”问了一句,不待我回答,走开了。
俄而,脚步声又回到床边,“白底儿带深粉色小星星的图案,行吗?”
我怔了一下,点点头,伸手去接。
他并没有给我,而是直接套上我的脚踝,帮我穿好。
随后,把bra放在我的手上,“喏,这东西戴的时候好像很有技术含量,你自己来吧!”
我又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转身,解开浴袍,抽出双臂,窸窣着穿好bra,然后再把浴袍整理好。
刚系上浴袍带子,某人就在后面打趣道,“果然有技术含量,披着浴袍就完成了穿戴。我这瞧了半天,连块肉都没看见!”
我没理他,继续摆弄发梢。
过了会儿,屁股被轻轻拍了一下。
“起来,给你编小脏辫儿!”不待我发作,他跃跃欲试地说道。
我没动,依旧趴着,“那么复杂的手法,你会么?”
“刚在网上学的,似乎不是太难。敢试试不?”听起来很有底气。
“44944!”我坐了起来,“小心着点啊,别把我的头发都拔光了!”
“放心,就算你没有头发,也是个漂亮姑娘!”说着,把我抱到床边,背对床沿而坐。
接下来,他只用一把梳子和几根彩绳,为我编起了辫子。
不知道他累不累,反正我坐累了就趴着,后来还睡了一会儿。
编完最后一条辫子的时候,我的报时表在提醒,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半。
“来吧,自己摸摸,感觉如何!”五叔的声音有点沙沙的。
——奇了个怪的,他不是用手指编辫子么?嗓子来凑什么趣!
我抬手抚上头发,顷刻间,熟悉的触感直击心脏。
太像太像了,跟彩姐给我编完之后的手感几乎一模一样。
“给个评语呗!”美发师似乎略有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