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见了牙齿咬啮声,“咯吱”作响。
“不就是一块布头吗?至于把你恨成这个样子吗?真的很令人费解!”扛不下去了,我索性直言不讳。
他眼带凶意盯着我,双瞳略微血红,“初玖,你知不知道那个布头代表了什么?”
我懵然摇头,“不知道。”
“那次,你在雪地里把衣服都弄湿了,我帮你换衣服,第一次看见了你的身体。”喘息加重,用深呼吸调节了几次,才继续往下说,“那是我第一次热切渴望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那是我第一次为了不伤害这个女人而阻止了自己,那也是我第一次满赋仪式感地收藏了一件女人的内衣……”
听了这样声情并茂的描述,我应该感动的对吧?
可是,我没有!
这种时候,我总是如有神助地、好死不死地来一句煞风景、欠收拾的话。
我说:“五叔,你是不是有恋物癖?”
表情是担忧的,语气是关切的。
——毕竟,他是我名义上的侄子。
话音落地,我们之间的对视凝固了,时间也仿佛静止了。
随即,他双唇微动,冒出了一句令我毛骨悚然的话。
他说:“二婶儿,如果你不把那块布头还回来,我就只能脱下你现在穿着的、凑合收藏了!”
表情是冷冽的,语气是刻板的。
但,每个字都表达出了他的认真态度。
“那,你先放开我行吗?”我轻咳一声,“你太高了,我翘脚把腿翘麻了……”
然,他不止没有放开我,反而把我拎到了床上。
令我稍微心安的是,并非平放,而是让我在床沿稳稳坐着。
“给你半分钟时间考虑,是还给我那条,还是,脱下你身上的这条!”他发出了最后通牒。
我润了润唇,讨价还价,“新的,没穿过的,行不?”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怎么就不行了?之前那条不是被你洗得干干净净的么……”我不满地咕哝着。
他俯下身子,盯着我的圆眸,“就算洗过,它也接触过你的身体……”
我作出强忍嫌恶的表情,被他悉数收入眼底。
“觉得我不正常,是吧?”他寒声发问。
“没有没有!”我识时务地否定,“其实是我的理解能力不行……”
他直起了身子,“好了,时间到了。告诉我你的决定!”
“哈?你一直跟我说话,也没让我独立思考啊!”我下意识揪住了裤腰。
他根本不理我的话茬,“是你自己脱,还是我亲自动手?”
看来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
“你等着,我给你找之前那条……”推开他,下了床。
酸麻的双腿刚恢复力气,走了两步,差点摔倒。
某人眼疾手快,一下把我捞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