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支起的白纸上挥洒,随意、潇洒,可以看出梵娜在这方面的老道,随意几笔,就将一副富贵牡丹图用颜色点缀的栩栩如生。
中间换了几次画笔,每一次笔号都不同,上了兴致,嘴巴咬着四五只画笔,不停的轮换使用……,足足一盏茶功夫,梵娜才落下最后一笔,然后,很是豪爽的将大堆画笔向着四周一扔。
啪叽!
沾染殷红颜料的画笔,无巧不巧的落到了林半楼的脸上,沿着他的额头向下划拉出一道红线。
林半楼无语了。
他觉着,梵娜副院长是故意消遣人玩儿呢。
对这个有着虐人劣根性的副院长,林半楼感觉很无奈。
人家即便是故意的,自己没有证据情况下能指责吗?不能。别说没证据证明此女是故意的,就算有证据证明,也得忍着。
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古人诚不我欺。
林半楼心中腹诽,面上神色不变,静静掏出手帕,将脸上的颜料擦干净,不敢随意丢弃,将手帕叠好塞到衣襟中。
至始至终,他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这边,梵娜似乎不知道林半楼来了,正在自赏作品,左右打量着富贵牡丹图,连连点头,小声嘀咕道:“真是太美了,我的画技越来越有大宗师风范了,这牡丹画的,啧啧,具备花中之王的气质了,都被我画的要散发出香气了,这是不是臻达技艺巅峰的显示?
哎呀,在作画方面,我足以一览众山小了,可叹天下虽大,但有谁人能和姑奶奶我比肩呢?高手寂寞的感觉并不好受,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找一个好徒弟,将姑奶奶这手绝技传下去。
……嗯,做我的徒儿学习画画,压力太大,毕竟,我这画道大宗师的身份摆在那儿呢,徒儿会被我的光环遮挡,这心理素质嘛,一定要过硬才成……。”
梵娜摇头尾巴晃的自我褒奖了半天,浑没有一丝不适应的意思,似乎,她真的是传说中的画道大宗师。
林半楼:…………。
“见过自恋的,但没见过这般自恋的,梵娜副院长,你真的确定你的脑袋没进水吗?你这画儿是不错,但充其量你就是个合格的画师吧?和那画道大宗师的头衔相差十万八千里远吧?你还能更自恋一分吗,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啧啧,这真是一个奇葩的女子。”
林半楼心谤不已,感觉,自己被雷到了。
他的脸上还是平静无波,一丝情绪不显,安静的像是块木头,似乎没有听到某个发疯的副院长自吹自擂的话。
梵娜用方巾擦干净手,转身过来就看向林半楼,眼底流过一丝惊讶。
她存心考验一下此人耐性,这才磨蹭这么久的时间,还说出一番自己听着浑身鸡皮疙瘩暴起的大话来,不想,神识反馈,此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眼神都不带变的。
这让她很意外,因此而生出了一分好奇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