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舰的舰桥上,舰队司令林建章中将已经早早的就呆在那里了,眼圈有些黑,想必是昨夜未能睡原因。
高处不胜寒,以林建章二十七岁的年龄便坐到了海军部长,舰队司令的高位上,在别人看来是风光无限,可是谁又知道他背后付出了多少的汗水和心血。
受命以来,每一场战斗他都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有人来了,身后的地板咯吱咯吱的出了信号。
林建章中将回头一看,是徐参谋长和北京号战列舰舰长孟幕少将。他们身后是林泰曾、刘步等北洋水师将领。
他们的到来让本就并不十分宽余的舰桥上挤满了。不像是打仗,倒像是海军观舰式。
“已经接近海参崴十五海里位置了,还有半个小时战列舰编队就抵达攻击位置!”徐参谋长对着林建章中将说道。
马上就要开战了,虽然没有海战中的刺激与兴奋,但是炮击俄国人的要塞,给俄国这只铁公鸡拔拔毛,还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其他作战单位怎么样了?”林建章中将问道,他并没有转身,而是望着越来越靠近的阿穆尔山脚下的海参崴。
“重巡洋舰编队和海巡舰队先后来电报,都已经进入预定攻击和封锁位置,通讯通报舰编队也做好了为两边较射的准备。目前就剩下海军6战队还没有消息。”徐参谋长汇报道。
林建章中将转身看了看远处的海平面,眼看太阳就要升起来了,按照预定计划,拂晓时分起总攻击。可是现在海军6战队依然没有消息,让原本很平静的林建章中将心中微微起了波澜。
“对海参崴的空中侦察情况如何了!”林建章中将问道。
徐参谋长报告道:“据通报舰报告,我们的侦察机轮番不停的对海参崴进行空中侦察,目前已经确定了二十几处重点打击军事目标,其中已经确定有粮仓三座,兵营八座,要塞炮台六处,军火库一处,但是疑似军火弹药库有五处之多。而且是背山而建,我们这边的火力仅能覆盖三分之二的范围,而且我估计俄国人的弹药库肯定不止一处,剩下的应该在山底下,是我们战列舰编队的炮击死角,就靠重巡洋舰编队了。”
“打仗吗!没有十全十美的。进入战斗位置后,打击重点军事目标的时候,务必先要敲掉俄国人的指挥系统。先要把他们的滨海州总督府、远东军政司令部,甚至他们的警察厅,都要列入第一轮的打击目标内。先要瘫痪他们的指挥中枢。”林建章中将命令道。
“是!”徐参谋长回答道。
虽然海平面上已经见到鱼肚白,但是阿穆尔山的山脚下却是依然是黎明前的那段黑暗。
若不是下雪,周围的山地都泛着微弱的白光,这支由海军6战队和吉林镇边军组成的联军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抵达预定位置呢?
这也多亏人家珲春守备永山的帮忙。原来海军6战队的司令官林则嘉上校,虽然拿着海参崴周围的地形图,但是由于是黑夜,又是下雪,一片白茫茫,什么也分清。
再加上没有进行过雪天训练的侦查兵们,根本就分不清,那里才是地图上标注的位置,只能凭着方向猜测前进。
同时,为了行动不被暴露,一路上还要清理零散居住的俄罗斯人家,因此行动缓慢。
就在林则嘉上校着急的时候,永山却知道了情况,于是大大咧咧的毛遂自派了几个熟悉的清兵,帮助侦察兵们找路。
这样,这支混合军队直到快六点钟的时候才抵达阿穆尔山下的公路上,按照情报这条公路就是海参崴通往外界的唯一出路。
公路宽约六米左右,南边临海,北面都是大山,属于一条滨海公路。
当海军6战队司令官林则嘉上校踏上俄国人修的公路时,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刚要下令封锁公路,修筑东西防御工事。
“马上给舰队报,通知舰队司令林建章中将,我部协同吉林镇边军已经按照预定计划抵达目的地,正在修筑工事,随时准备阻击俄**队北逃!完毕!”
林则嘉上校说完的同时,通讯兵就将电报文件交给他,待林则嘉上校签字后生效。
接着林则嘉上校又派出侦察排,沿公路向前寻找俄国通往外界的电报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