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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相顾两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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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周子亚刚刚在凤凰台对面的一颗柳桩旁系马,回头见到老鸨对卫云动手,立刻上前冷声阻止,“妈妈要拿赏银,我给就是了。”

    说着,将一百两黄金丢在老鸨手中,冷冷清清道:“顺带给个雅间。”

    鸨儿惊愕抬眼,看着眼前一脸冷清的周子亚,半晌,结结巴巴问道:“客官……客官不正是下午来找梁风梁爷的……征……征西将军周……周子亚?”

    周子亚脸色一沉:“既然知道,还不去?”

    鸨儿心中微微一惊,卫云那丫头倒真够厉害的,周子亚回京恐怕也没几日,就已经被她勾搭上了;燕北王一到京城第一件事情也是找卫云叙旧,看来几日后的花魁竞价会,卫云真能卖个好价钱,也不枉费自己苦心栽培她这么多年。

    鸨儿心中想着,眼珠一转,早已变了一副谄媚表情,急忙向周子亚躬身作揖:“周将军里面请!……里面请!……里面请……!”

    周子亚有些憎恶的皱了皱眉,当先跟着老鸨到了凤凰台,卫云紧跟其后,挑了自己卧房正对着的雅间坐下,打发了老鸨,丫鬟珠儿拿了一壶酒来,随即也退了出去。

    此时,房间中终于就只剩下卫云和周子亚相对而坐。

    卫云心中紧张,呼吸都已经不再顺畅,到底……要不要问个明白?

    害怕,恐慌,紧张,怨恨……千万种情绪全部堵在胸口,每每话要出口,却最终生生的吞咽了下去,只神情复杂的抬眼望着周子亚,泪水又险些掉了下来。

    周子亚对上卫云的眼神,心中也有所触动,她……为什么一直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半晌,终是卫云先开了口:“周将军来找奴家,可是为了梁风的事情?”

    周子亚目色一动,点了点头:“不瞒姑娘,确为此事。”

    卫云淡然垂眸,苦涩扯了扯嘴角,兜袖给周子亚斟了半杯酒道:“有件事情,奴家虽然觉得冒昧,但既然周将军几番找来,却不能不问了。”

    周子亚微微一愣,接住卫云给他的半杯酒,略带诧异的看了卫云半晌。

    那酒名叫竹叶青,原产于宜城,以竹叶、陈皮、木香、檀香、砂仁、山柰等十余种药材为辅料再制而成,工序十分复杂,出产稀少珍贵,却是自己最爱的酒种。

    想来自己在去西北前,每顿饭宁可无菜,却不能没有竹叶青;一日酒喝几回,但每回却只小酌三个半杯,不多不少,从不贪杯。自己喝酒的习惯,她……怎会知道?

    周子亚想着,抬眼再看卫云时,目光已柔和了许多,温声相问:“不知姑娘想问什么?”

    卫云垂下眼睑,在周子亚的目光中,心中仿佛小鹿乱撞一般不得安宁,却仍旧装作淡然的缓声相问:“周将军如此急着想要找梁风梁爷……可与梁风梁爷得官左中尉一事有些瓜葛?”

    周子亚惊讶张了张嘴,原本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不知是否该将此事对一个素昧平生的青楼女子和盘托出,低着头略作犹豫,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只仰头将第一个半杯畅然喝干。

    卫云看到周子亚把酒喝完,心中微微一颤,拿着酒壶的手指也跟着一动。

    微微平息了一下慌乱的心情,便低下头,抚着衣袖,又给周子亚斟了半杯竹叶青。

    周子亚眼中情绪翻滚,看着那半杯竹叶青,心中也忍不住的汹涌澎湃:若那第一杯竹叶青只是个巧合,那么第二杯……该作何解释?自己喝酒的习惯,在西北军中都没几人知晓,除非亲近且旧识,初见之人又从何得知?

    周子亚声音一哑,颤声问卫云:“姑娘也爱喝这竹叶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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