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笃定,眼神间也是丝毫不让半分。
公叔言玉紧皱的眉头越发松不开了,稍作犹豫,他转头看向地上一脸一言不发的林墨婉,道:“林墨婉,你怎么说?”
林墨婉闻声,怯生生的抬头,看向上座威严的人,红着眼眶,道:“民女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对天起誓,民女和广宁王殿下绝无半点私情,否则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公叔庭月指责她时有多厉害,林墨婉说这话时就有多决绝,公叔言玉再次陷入踌躇,片刻后,他才接着问:“你既敢做如此毒誓,朕暂且信你。”
“陛下!”
一听这话,最坐不住的莫过于公叔庭月了,这可是将林墨婉扫地出门的绝佳时机啊,她当然是不愿意错过的。
可纵使如此,公叔言玉还是一记眼神间警告,让她瞬间将还没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公叔言玉接着问林墨婉:“林墨婉,你可知道私自与外男私会可是大错,你如今是江家的养女,虽不姓江,但也是顶着江家的名头了,你若是得个与人私会的丑名,那可就是给整个江家蒙羞,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
林墨婉看着他,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是,民女知道,民女所言绝无半点假话。”
公叔言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道:“既如此,那你为何要同广宁王殿下私会?”
林墨婉摇头,“民女没有同殿下私会,民女同殿下是旧友,只是相约出门游玩,况且,那时并不只有民女和殿下两人,双方随从都在的,怎能算是私会?”
她极力解释,公叔北丞也适时发声:“启禀陛下,正如林姑娘所言,微臣与林姑娘是旧友,也从未独处一室过,怎的就是有私情了?”
“微臣前往清秋庙,确实是为了见林姑娘,这一点微臣并不否认,清秋庙的姑子都能作证,微臣同林姑娘只是在大堂说了话,便再没其他了。”
“还请陛下明察。”
他说着,掀了衣袍跪了下来。
这下,公叔庭月的说辞就这么被轻易推翻,公叔庭月咬了咬牙,索性已经撕破了脸,她便直接同林墨婉对峙,“林墨婉,就算和你有私情的人不是广宁王,那你敢保证就没有另外什么人吗?”
“你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女,又自小体弱多病,按理来说,你该是穷的连饭都吃不上的,可你的吃穿用度偏是顶好的,你敢说这些都是你自己的钱?!”
她说着,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太过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怨毒的眼神落在林墨婉身上,仿佛要将林墨婉凌迟。
此时,就在御书房内寂静无声之时,一道清冷疏离的声音响起,“那按照郡主的意思是,那个奸夫该是本侯了?”
这是沈微远的声音。
众人的脸色变了变,公叔庭月猛地转头,就正好对上沈微远的透着骇人寒光的眸子,只是一瞬间,她方才对着林墨婉的气势就蔫儿了下去。
“我可没这么说。”公叔庭月稳了稳心神,像是瞬间清醒了过来一般,她咬着牙,还有些生气的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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