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旗走在我面前,这僵尸脸奸笑着居然盘坐在地上,仰头望着我。
我将下垂的长刀暗自握紧,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准备着再一次的血战。
段风旗嘿嘿地笑了起来:“使君不用这样紧张,我们也不一定要动手啊,其实就算你跟我动手,你也没有几分胜算的,你说是不是啊使君?”
我冷冷地望着他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风旗笑道:“其实你也是明白我的用意的,废话我就不跟你说了,你把那姑子交出来,我们还是朋友。”
我漠然道:“假若我不交呢?”
我将长刀慢慢地提了起来,借助刀锋的倒影,我看到段风旗一脸桀骜的笑容:“使君要是不交,只能跟他们一样了。”他指了指地上那些头发血污纠缠的狰狞头颅道。
段风旗叹息道:“其实我们没必要搞成这样的,你我同在长安务事,都是兄弟同僚,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
我忍不住道:“这话其实要我给你说才是,假若你不想打杀,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就当我没有见过你就是了。”
我作势欲走,段风旗伸手拦住我:“慢着!刘使君,你这是在为难我呢!”
我马下脸来:“那你何尝又不是在为难我?”
段风旗悠然道:“我看得出你最近功力精进不少,但我说实在话,使君,你现在仍然不是我的对手,加上我现在还有这手甲,你和我打,你绝对不会赢的。”
我将长刀举了起来:“你我不要废话了,要是你杀得了我,你就动手吧。”
段风旗慢慢地站了起来:“使君,你这脾气会害死你的!”
我趁着他不注意,猛然几步朝他冲去,手中的刀对着他的咽喉猛然刺去,这一刀其实是虚招,假若他闪躲,我就将刀晃开,转而去刺他的腰肋,不过我的刀锋还没有触及到他身体的时候,那厮将手一抬,轰然声响,一股凶狠的力量将我猛然弹开,望着自己被弹出数十步外的地方,我有点不安,这厮看来已经将手甲的威力利用到了极致,他没有说错,我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要试一试,我就不相信他全身都没有破绽!于是我再度朝他冲了过去,结果仍然是一样的,他将戴着手甲的右手一抬,蓝色的光芒大迸,轰然一声闷响,我再度被那神秘的力量推得倒退而出,段风旗笑吟吟地望着我,好像在玩弄一个玩具般。
就在我提刀准备再度冲锋的时候,突然耳中浮现出鲁夫子临行说的话,鲁夫子说,假如发生了意外情况,千万不要和段风旗硬碰硬,只需把他引到那山洞即可。想到这里,我决定改变计划,段风旗仍然奸笑着望我,等待着我再次的攻击。
我慢慢地调整着自己攻击的姿势,眼里的余光去开始打量着周围,这是个平坦的山顶,到处都是野草,段风旗的身后便是我们要撤退的去路,现在那些人显然已经被段风旗给杀了,那些马匹也不一定还在那里,现在我需要的不是跟他对决,而是逃跑!虽然我非常不愿意再一个落跑的失败者,但这是计划需要,而且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要和他干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努力说服自己,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猛然朝着另一边奔去!
段风旗呆若木鸡,实在想不通我要干什么,他飞快地扑了上来,我听得到他疾走的声音,头发一凉,空中衣袂声起,那厮的动作比我还快,竟然跃过我的头顶站在我的前面,我一看,于是又转身逃跑,段风旗惊讶地道:“不会吧,长安虎郎今天居然要做胆小鬼了?”
我没理睬他,继续望着山坡下逃跑,但我没跑得几步,砰的一声响,身后一阵猛裂的力量将我的身体轰砸得往前飞出,我不由自主地往前冲了出去,身体砸在地上,痛得我几乎翻不起身。
段风旗的黑色官靴站在我的眼前,他漫不经心地道:“干嘛逃跑啊?你这不是丢脸么?”
我抬起头,眯缝着眼对他道:“丢什么脸?我的东西被你偷走,现在你用我的东西攻击我,这才是丢脸!”
段风旗哈哈地笑了起来,他点点头道:“你说得没错,倘若我用这法器赢你,就显得我段某胜之不武,这样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我就不使用这法器了,我和你玩真本事,你看如何?”
我慢慢地站起来,讥诮地望着他道:“段统领,这话可不像是你说的,你不是一直偷鸡摸狗惯了的么?怎么现在要玩真本事了?”
段风旗奸笑道:“你不要激怒我,这些套路没有用,为了报效朝廷,我段某有时候的确是用过些不光彩的手段,但这并不代表我段某没有真本事。”
我抓紧长刀,手心的汗水都把刀柄浸湿,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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