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剑使劲全身的力气也没有拔出剑,大概是剑刃和剑鞘锈在了一起。朱明阳看了看,围观的人群也有佩剑的,这把剑跟人群中的佩剑一比顿时黯淡无光,也难怪掌故不要这把剑。
“我说,你再不走,我可要报官了。”掌故的双手叉腰嚷道。
老头见当铺始终不肯要他的剑,双手抱着剑走出了人群。朱明阳见这老头儿也怪可怜的便跟了上去。但见老头走进了城外的一处荒屋,还没走近,朱明阳便听到屋里传来了“咳咳”声,朱明阳悄悄的靠近了荒屋,躲在了窗外。
“啊妮我对不起你,我终身致力于铸造剑,没想到陪伴自己一生一世的人病重却无能为力,来世我们再来做夫妻吧。”说完从屋里传来了哭泣声。
“鸦九哥,这个不怪你,我们从吴中来长安你一路照顾我,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我想我的病应该没有救了。”从屋里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朱明阳想起了多少年前的一个晚上,母亲收完摊被车撞了以后,肇事车辆却不知所踪。而后,父亲跪着向亲戚朋友们借钱为母亲治疗,想到这里自己的鼻子陡然一酸。他情不自禁的推开了小屋的木门。
“你是?”老头儿见一个陌生生进来十分的诧异,因为自己穷并没有多少亲人。
“老伯!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朱明阳走进屋一看,屋里的炕头上睡着一个老妇,老妇人的身子下面却简单的垫了一些茅草,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褥。老妇像是生了很重的病,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老伯,这位大妈她……”朱明阳关切的问道。
“她得了重病,可能却活不了多久了。”老头说完居然抽泣起来。
“那怎么不找郎中瞧一下?”朱明阳听到老头儿的抽泣,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心里居然也有一丝痛楚。
“实不相瞒,我叫张雅九,是一名铸剑师,她是我老伴儿啊妮,啊妮几年前染了怪病,却一直不能根除,每月都需上好的人参滋补,而我一个铸剑师,却没有那多钱财,只能四处寻找能够根除啊妮病症的良方,可是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也没有找到救活啊妮的办法。”张雅九似乎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大伯!我虽然年少无知,但却愿尽绵薄之力。如果大伯不弃,可否到府上一续,虽无医病良方,但人参还是有的。再者,府上的环境也比这儿的环境要好得多。”朱明阳忽然感觉自己想为这对老人做些什么。
“公子救命之恩,鸦九当肝脑涂地。”张雅九跪了下去。
“万万不可!”朱明阳想到了自己父亲下跪借钱的场景,赶紧扶起了张雅九。
“这是鸦九毕生打造的剑,名曰‘鸦九剑’,此剑完工后却不知为何锈迹斑斑,但绝对是上乘兵刃,请公子万万手下。”张雅九把手中剑双手递给了朱明阳,朱明阳双手接过剑,却发现这剑虽然黑不溜秋的,但是却是十分沉重,比徐悦儿的剑还要沉不少。如果不是怕伤了张雅九,朱明阳还真不想要这个黑不溜秋的木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