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目光。
她已经猜到贺远要说什么,但也没办法,这件事要是不说,杀林寒,红党卧底的嫌疑就不能洗脱。
“她越喝越多,我劝不住,就把剩下的酒喝了,然后安处长就醉了,说些很烦恼的胡话,我当时想,送她回宿舍,被属下看到了不好,影响军统的形象,就......”
“就在附近找了家会馆,开了间房扶她进去休息......”
津彦龙听到这儿,惊讶地长大了嘴巴,看着贺,安二人。
岑子阳也瞪大了双眼,这次不但看向贺远的目光充满了恶毒,连带着看安幼贞也是满脸怨恨。
余鸣海却是面色不变,心想安处长这朵娇花,想不到却被贺远这小子采了去,倒也不奇怪。这娘们近几年就喜欢个英雄人物,上次那个飞行员,要不是牺牲了,她只怕就要上赶着下嫁过去。
“然后呢?”
“我开的是套房,把安处长安置在里间,我就去找服务员要了开水什么的,然后自己在外间休息。”
“我不信!你们两个狗男女,怎么可能各睡各的?妈的,想不到老子好心请你们吃饭,反倒促成了你们俩的奸情,你们......”
岑子阳发了疯一样大喊起来,一想到是自己点的酒促成了他们的好事,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种事就是不能想,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只想杀人。
余鸣海怒了,啪地一拍桌子,“你信不信有个屁用!他们睡不睡关你屁事!我早说过,你喜欢安处长可以追求,但是不要耽误工作!现在林寒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杀了,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放肆!”
几句怒斥,岑子阳立刻哑火。
之前余鸣海收了他不少好处,所以对他一些作为统统装作看不见,但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别说保他,自己都有责任,所以也就不装了,大声呵斥。
岑子阳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夹起了尾巴,不敢吭声了。
余鸣海看看贺远,“继续说。”
贺远点点头,却看着岑子阳道,“岑子阳你诽谤我也就罢了,还敢连带安处长一起污蔑,这个账我早晚跟你算清楚。”
“来呀!别以为你在北平搞一次刺杀就了不起啦,老子怕你......”
岑子阳怒目相视,安幼贞却抬眼仔细看了贺远一眼,心中十分感动。
贺远这个态度,是摆明了和她一起扛这件事,与阮玲玉相比,自己可算是要幸福很多。
余鸣海再次怒哼,镇住岑子阳,贺远于是继续说道,“我在外间抽了根烟,打开收音机,听了段张连波的《定军山》,然后迷迷糊糊也睡着了,那红酒还是挺有劲儿的,后上头......”
张连波是西川着名的评话艺人,擅说评话《三国演义》,当时连四川电台都请他来演播评话。
这评话就是川版的评书。
贺远离开前只听了几句,就知道下面的内容该是黄忠斩夏侯渊这一段。
余鸣海听到这儿,立刻向门口的柳鹏使了个眼神,柳鹏会意,亲自带队,去查贺远说的那家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