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定然有很多人去看他,我们就不要凑这个惹毛了!等过几日他还不醒的话,再去看看!”想了想,栖时音还是决定暂时不去平都侯府。
连笙还想再劝两句,瞥见连箬朝她使眼色,只好闭嘴。
薛岩回京的第二日,就下起了大雨,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雨,狂风刮得呼呼作响。
薛岩端坐在芙蓉院的阁楼上,问跟前站着的高山:“二公子因为什么落水?”
高山沉吟不语,薛岩和薛容关系不好是事实,而且这其中还牵扯了过世的平都侯,所以薛容身边的人包括高山流水在内,对薛岩都是有些防备的。
听不到高山的回答,薛岩也不气恼,他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接着又换了个问题:“太医怎么说?”
这回高山倒是没隐瞒:“老样子。”
薛岩眉头一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长条玉盒递给高山:“这里面是千年火阳草,我无意间得到的,你拿去给二弟服用。”
高山眸光微动,看着玉盒半晌,这才伸手接过,一抱拳:“多谢世子!”
薛岩挥挥手示意高山离去,独自一人坐在阁楼上观雨,口中低语:“谢什么呢,这个家早晚都要交给他的呀。”
一声叹息被掩盖在雨幕风声中,无人知晓,亦无人听闻。
有了火阳草,薛容体内的寒气很快被克制下去,不过两三日,脸上就恢复了正常颜色,第五日的时候,终于是醒了!
这一日,栖时音正好不用去书院,睡到日上三竿,才慢吞吞起来。
“小姐,又过去五日了,咱们去看看薛二公子吗?”连笙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伺候栖时音梳洗。
栖时音偏头戏谑地道:“怎么?你看上薛容了?这么急着见他!”
连笙毕竟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姑娘,被栖时音这么一打趣,脸唰一下就红了:“小姐!你别胡说八道!”
“哈哈哈哈哈!”栖时音笑得好不开怀!
洗了脸,栖时音又将面纱戴上。
连笙有些不解:“小姐,你如今脸上的伤疤都好了,为何还要日日戴着面纱?”
还记得她和连箬初次见到栖时音原貌,简直惊为天人!
若不是年纪还小,当真能称得起一句祸国殃民!
栖时音一边别面纱一边回道:“你不懂,自古红颜多薄命!你知道她们为什么薄命吗?”
“为什么?”
“因为她们太高调了!长得太美,女的都嫉妒,男的都想占有,如此境地你说能不薄命吗?所以啊,做人一定要低调,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栖时音苦口婆心地教导自己的小丫鬟要低调。
连笙撇撇嘴,小声的嘟囔:“那您还敢救个血人,还把人藏院子里。”
“叫连箬去库房支取一些药材,咱们去薛府。”栖时音总算收拾好自己,打算去看看薛容。
连笙立马就扬起一张笑脸跑出去找连箬了。
没跑几步,只见她又噔噔噔跑回来了。
“怎么了?”栖时音不解。
连笙指着门外,结结巴巴地道:“薛……薛……二公子的手下!”
栖时音眼皮一跳,糟了!这不会是来秋后算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