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冷淡,所以才与老夫人这般。。”
他浑浊的眼眸微动,似乎瞧见了那曾经稚嫩的少年也有璀璨的笑容,可惜一朝家变,所有的压力都压在少年的身上。那笑越来越浅,最后变成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假笑。
那个如朝阳清浅的少年已经远去,变成了一个伟岸的大山,阻挡着这一家老小的风雨。
顾景邵闻言,喃喃自语,轻咛之声透着难掩的失落“是吗?”最后的尾音低不可闻,已然疲惫的入睡。
接连二天,章小小也没有见过顾煜丰,百般无聊的养伤。
她撅着嘴托着自己小脸,失落的坐在椅上上愣愣的发呆,难道他不带她去宰相府了?她最近没闯祸啊,难道有事去处理了?
问人,只道;“侯爷不在府中。”她小脸拧巴在一起,思绪纷乱的戳着桌子。
“你手不疼,爷都替这桌子疼。”
熟悉的声音悄然响起,章小小激动的跳了起来,“爷。”她看着两日不见的顾煜丰,见他今日一身徘红,艳秀绝隽,魅惑的眼眸下却有一层极淡的乌青“爷这几日是没睡好吗?”
“恩,有一些要事处理。”他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也许只是太因像那人,他的思绪才会被牵着走,如果送走,也许就不会在像这两日般,做事这般心神不宁。
“走吧,你的胆子倒是愈发的大了,居然还要让爷来请你,今日如若去宰相府给爷惹祸,你就半月别想要解药了。”
“爷,放心,小人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
宰相府。
院子布置地极其喜庆,地上铺着厚厚的嵌暗金丝的地毯,梁上挂满了精巧的福坠,结着大红的绸花,院子四周的树叶间皆挂着红绸,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衍。
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隐于一片汪洋的喜庆中。
章小小垂着眼跟在顾煜丰身后,看着成排的着粉色比甲的婢女手里捧着精致的佳肴,咽了咽口水,但想到顾煜丰方才懒洋洋的道‘如若你给爷丢了链子,解药就别想要了。’。
她立刻收回目光,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侯爷,这里便是男客的休息之地。”宰相府的小厮停了下来,指着旁边的亭台楼轩恭敬道。“如今宴会还未开始,请您稍作休息,小人告退了。”
“煜丰兄。”杜墨寻从里屋内推门而出,看到顾煜丰,立刻笑道。
“墨寻。”
“快点进来吧,初秋之风虽不寒,但是吹多了还是不好。”
墨客交流,吟吟之声隐隐从屋内响起。
顾煜丰摇了摇头,“本侯进去了,定会破坏了那份喧嚣,不必了。”他指了指不远处亭台,“本侯去那便好,墨寻不必顾我,先去帮忙吧。”
杜墨寻苦笑一番“闲人罢了,走吧,我与煜丰兄一同前往吧。”父亲再过宠他,不过依旧是庶子罢了,前院接待的皆是高官贵客,他去,不过是徒添笑料,让父亲为难,何不躲在这,逍遥避喧。
顾煜丰笑了笑,未有多问,微转话题,闲谈道。“不知墨寻,医从何处学来?”
“闲暇之时,喜爱读医书,曾有幸得‘南无’先生指点一二,习得一身医术。”
顾煜丰微讶,南无先生为人冷淡,不喜与人多加接触,要不是他的父亲曾对他有救命之恩,怎能请到他为景邵医治多年,未曾想眼前之人居然能入他的眼,他思绪顿了顿。
“墨寻能入南无先生的眼。定是资质不凡,家弟几日前旧疾复发,恰逢南无先生不在京中,如今虽服用了药物,但是精神依旧欠佳,如若墨寻有空,可否到府中为家弟瞧上一二。”
“煜丰兄夸赞了,不过是愚钝之资罢了。”杜墨寻笑了笑,“如若煜丰不嫌我的医术低下,改日定上门拜访。”
“墨寻谦虚了。”
顾煜丰,杜墨寻相谈甚欢,一会儿便到了亭台之中,虽已入秋,这片佳木葱茏,一带清流,从花丛深处曲折泻于石缝之下,池塘一夜秋风冷,吹荠散荷红玉影,真当极美之景
“窸窸窣窣”
草丛内低声起,他们二人停止了交谈,相互看了一眼,暗波流动,顾煜丰笑了起来,负手而立,高声道。
“墨寻,这亭台的幽静,曲曲皆深,当真好景啊”
杜墨寻心领神会,配合道“母亲喜欢花草,如今秋色百木枯,家母心情欠佳,家父便特地从南方桥接而来。”
“哈哈,看来宰相大人与夫人当真是恩爱,羡煞他人。”
高声顿起,草丛之中的细微声顿了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