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要和你较量。”提克多说,“如果你今晚胜了我,提克多甘拜下风,以后,你让我跳悬崖,入狼口,我也唯命是从,义无反顾。”
“好啊,提克多,我看你是不到悬崖不止步了。”雷吉特双手举起长矛道,“我要让你这个苍鹰部落的败类长长记性。”
提克多本以为雷吉特同大家和恐狼们周旋了大半夜,已经没有力气了,在他提出要较量时,雷吉特会找理由推辞的,没想到,精疲力竭的雷吉特居然丝毫不让,反而更来精神了。这让提克多的锐气或多或少受到了挫伤。
旁边有猎手嘀咕着想劝架,被其他猎手阻拦了。一位名字叫做瓦西里的猎手对那位想劝架的猎手说:“提克多想趁着首领没有了力气,赢了他。他做梦去吧!他今晚要是赢了首领,我们就把他杀掉!”
提克多见雷吉特已经双手握好了长矛,脸上露出了一副“不见分晓不罢休”的表情,心里顿时恐惧起来了。他也舞了一下长矛,却将长矛顺势收回,说:“哈哈,雷吉特,你果然是一位英雄,看在你和恐狼交战疲惫不堪的份上,我提克多不愿意趁人之危,今晚就饶你一马。不过,我以后还要找你的,直到你让我真正的认为,象牙弯刀非你莫属。”
“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我雷吉特随时奉陪!”
一直站在一旁提心吊胆的戈洛塔见提克多有了退避的意思,忙道:“你们还是算了吧,天都快亮了,该找个地方睡觉了。”
“走吧,戈洛塔,去我屋里住。”提克多说。
戈洛塔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屋子也着火了,他问提克多是不是那样,提克多说,是的。戈洛塔问他的父亲现在哪里。提克多说在他家屋子里。戈洛塔这才舒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对父亲的担心,径直向提克多屋子跑去了。
雷吉特带领其余猎手们检查了部落里屋子失火了的人们的归宿情况,吩咐大家,自家屋子着火的,自己找地方睡觉,并保持高度警惕,一有响动,立即鸣号,或者,一听见号声,立即行动。至于猎手和部落人被恐狼残害的遗骨和被杀死的恐狼尸体,明天再做清扫。
猎手们答应着,杖着长矛,各自散去。他们这时候才真真正正的感觉到身体已经非常沉重,眼皮直打架,脚也几乎从这厚雪里抬不起来了。
雷吉特挨家挨户找旺姆。最后,只在一家屋里找见了乌格和阿依达。
阿依达一直哭着,声音都哑了,眼圈挣也得发青了。几个女人轮换着哄,也无济于事。
乌格简单地给雷吉特讲述了旺姆临终前的情况,雷吉特捶着胸脯自责道:“都怨我,没有提前打开水桥口的猎坑。是我的判断失误,我没有想到恐狼会来得这么早。我对不起老首领啊!”雷吉特问乌格,“旺姆尸体在哪里?我要把她搬回来。”
乌格摇摇头,说:“别去了,她在一个安全地方。别再打扰她的灵魂了,让她安静一夜,明天再做后事吧。”
雷吉特想想也是,嘱咐了几句,便告辞了。
一位女人拿自己的指头尖放进阿依达嘴里,阿依达以为是乳之头,立即止住了哭声,吸吮起来。几位女人高兴得互相点着头。可是,阿依达吸吮了几下,并没有乳汁进入她的嘴里,又哭起来了。
一直守在屋子外边的埃塔呜呜地叫着。
乌格灵机一动,从一位女人怀里接过阿依达,对几位女人说:“你们,都转过头去。”
几位女人不知道乌格要做什么,便将头转向了一边。
乌格涨红着脸,掀起衣襟,把自己泛着红晕的小乳之头送进了阿依达嘴里。阿依达吸吮了几下,还是哭了起来。乌格连忙放下衣襟,一个劲地摇拍着阿依达。
一个女人拿来水果,在嘴里嚼出果汁,吐进阿依达嘴里。阿依达被呛了一下,吐出果汁,哭泣得更厉害了。
饥饿的阿依达怎么可能凭摇篮填饱肚子呢?她本来就空荡荡的肚子被越摇越饥饿了。
乌格焦急得哭了起来。她想,没有了母亲的孩子太可怜了。她也想,没有了孩子的母亲也太可怜了。
没有了孩子的母亲!埃塔不就是没有了孩子的母亲吗?对,找埃塔,她没有了孩子,可是,养育孩子的**乳汁还在呀!
乌格兴奋地对几位女人说:“我还给忘了,猛犸埃塔在外边呢!它有乳汁。你们拿皮子挡风,咱们快去给阿依达吃奶。”
几位女人说,这是个好主意,忙拿起皮子跟着乌格出去挡风了。
乌格拉开门,埃塔就在门口站着。乌格对埃塔说了些什么,埃塔侧身倒在了雪里。
几位女人连忙用皮子遮挡住风。
乌格把阿依达抱在埃塔的**之房跟前。可是,埃塔乳之头太粗,阿依达根本含不到嘴里,将脸贴着乳之头,继续哭声不断。
“我们把奶水挤下来,喂给孩子吧。”
乌格说:“好吧,只能这样了。”
于是,几位女人又返回屋里,拿来一小片皮子,折成漏斗形状,把埃塔乳汁挤到了漏斗里,拿起来喂阿依达。阿依达含着漏斗底口,尝到了真正的奶之水,这才止住了啼哭,贪婪地喝着,睁开了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
几位女人看见,这下子可以让阿依达活下去了。话匣子也打开了。她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一份喜悦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