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宁当然不会认为他要打她,明白他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
“不严重的,就是不小心扭到了,你知道的,我们学舞蹈的经常有些反人类的动作,下腰劈腿什么的,我就是一不留神,伤到了。”
“在家躺着休息了几天,现在已经好了!”
“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高兴,正大光明的逃课可太爽了!”
池昼不知信没信稚宁的话,问:“那次电话里的事解决了?”
池昼并非没听出稚宁话里的闪躲,事情的真相,极大可能不是她说的那样。
他不怪她,就算她不解释他也不会生气。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多事她完全用不着告诉他。
他会默默站在她身后,等待她想告诉他那一刻的来临。
听着池昼的问题,稚宁意识到那次他果然听出了些端倪。
其实那晚他发来那句祝愿的话,她就该发现的。
但稚宁并不想承认,“什么事?小猪房子?那本来就是个电影呀?”
池昼端凝着看了她片刻,点头,“是我想多了,我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事。”
稚宁后背冒汗,摆手,“没有没有,我每天有吃有喝,能有什么不开心?”
“现在在薄家多待一天,都是我赚了,那地方跟以前的皇宫似的,别处可比不了,哈哈。”
“那天我就是看那头小猪被狼吃了有些伤心而已,再相处久一点你就会发现,我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你就放心吧。”
稚宁踮起脚,煞有介事拍了拍池昼的肩膀。
池昼弯唇一笑,不疑有他全然被糊弄过去的样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的某一角早已被锁链死死拴住。
落锁的人是他自己,哪怕锁链被炙烤得宛若烙铁也不愿松开。
他明知她在骗他,却连追问都做不到,他看不得她紧张害怕,就连她为搪塞他而苦思冥想,他见了都会心疼。
池昼从未料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一段关系中,处于这样卑微下位者的位置。
如果某天她抛弃离开了他的世界……这种冥冥之中会变成现实的假设,只要稍稍想一想,呼吸就变得吃力。
得知稚宁脚受了伤,池昼没再骑自行车。
下了公交车,两人都选择为着刚才的事装傻而不说话。
稚宁不喜欢当下掺杂着尴尬的死寂。
很快找了个话题问:“池昼,你为什么会想要学法律啊?”
凭他的脑子,应该学商科,这玩意来钱快,他又是男主,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能脱贫致富。
当然,稚宁绝对没有瞧不起学法的学生,更不觉得学法律没前途。
她只是小说看多了,思维惯性觉得在这小说世界里,动辄能甩出几个亿的男主都是霸道总裁。
涉及沉重的过去,池昼破天荒的没回答,反问:“你呢?又为了什么来旁听?”
“当然是为了普法学东西!”
“可我根本就是高估我自己了,我以为来这就能变聪明,谁知我压根听不懂那些深奥的东西。”
“教授在台上讲得五谷丰登,我在台下听得颗粒无收。”
池昼被稚宁垮着脸的形容逗笑,“比如?”
比如?
稚宁就是随口一说,她来旁听,究其根本是为了接近他。
真相哪能透露,于是她装模作样想了想。
“比如……我去鸭馆点鸭子,不小心遇见帽子叔叔,会被抓吗?我需要脚底抹油逃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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