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散开,达到越来越迷人的趋势,然后他募地将那让人有些眩晕的笑收了住,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却与他有些森冷地表情截然相反,温柔无比,“朕很是期待爱妃精彩的表现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话里有话么?
赵淑媛不禁苦笑不已,“臣妾定当不会令皇上失望的。”她说完,接着缓缓起身,走至夜之航身前,蹲下,“皇上今晚可是要宿在这?”她的语气里满是殷切的期待。
在这一点上,夜之航不愧堪称为帝王的典范,哪怕心里再如何的不情愿,但是表面上他仍能表现出一幅受之极乐的样子,只见他唇边勾起一抹迷人的笑靥,然后轻轻勾起了赵淑媛尖细的下巴,以最怜惜的力度将自己薄而凉的唇覆了上去。
在夜之航唇上的凉意传达至她唇上时,赵淑媛能够感到一股电流流窜全身,如触电一般,她居然有些逃也似地从夜之航的窒息般的掠夺中抽离了出来。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对许久未曾得到的润泽,她居然有股想逃的冲动,她的眼前倏然闪过一个令她心惊肉跳的模糊的人影。
是——
小桃!
怎么会是她!?
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即便要找,也应该是刘美玉才对,为何反而是她!
难道是所谓的主仆情深,外加冤魂索命,到这来向她报复的么?
阴魂不散!
哼~~~以为她会怕她!
爬到这一步,她早就看透了,心软,只会令自己成为他人刀下的亡魂。
“怎么了?”夜之航的语气明显听出了不悦。
没有一个女人在面对他的时候,会心不在焉的。
除非——
不及他细想下去,赵淑媛忽然将蹲着的身子直了起来,温婉邀道:“皇上还是早些和臣妾一起歇下吧。”
她的语气听起来完全就是等不及了,那种亟不可待的味道,只让夜之航唇角的笑意更大,更深。
有些事,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夜之航望着脚步有些急切的赵淑媛,淡淡地笑着,那个背影虽然让人可以曲解成为心急,但是在夜之航看来,这样的匆忙,怎么都有种仓皇无措,落荒而逃的感觉。
他只笑着说出“好啊。”二字,便向他洒然款步走去??????
第二日,赵淑媛就正式以后宫之首的姿态出现,开始介入永华宫一案,顿时后宫之中议论飞扬,不久,前朝也开始传入了风声,这件案子,对于任何一个人都开始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尤其是——
当夜之航看着金殿之下站着的司徒炎的时候,他嘴角噙着的兴味更加地显著了。
不久之后,站在城头,望着城底那些市井集市,纷纭众生的那个人展开手里那短短的纸笺的时候,他唇边的笑意也显得那么的璀然:
贤妃已得权,后宫尽在其掌控之中:纸条中只有寥寥一行字。
突然一阵风起,卷过他张开的手心,随之他的手中,纷纷扬扬的粉末飘散而去,随风入天涯。
他想,他要的,在不久后的将来就能得到了。
募地,他望着底下纷纭的人群,城楼上的他,忽而失声大笑,声如洪钟,彷如扯破天边的暮云,擂鼓阵阵——
夜宫之中,今夜如斯安静,意思诡异的气氛在夜宫的上空凭空弥漫,闪着冷而厉的光芒,祭天司递上了近期的天象观察奏章:贪狼星大耀东方,有弥盖帝星之危,宫中小人作祟,孔即将有场大劫。
夜之航看着这几个字,忽然心口一颤,有种憋闷的感觉,不知为何,在目光落在最后那几个字的时候,他预感到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随之而来,其强,其烈,大有摧枯拉朽,旦夕之间天崩地裂之势。
望着暮色下的夜宫,夜之航叹了一口气,似乎他该去那一个地方了。
云裳在宗人府,没有得到任何人的非难,甚至礼遇有加,上面交代过了,在事情为水落石出之前,她就是这里的贵客,一切都得等上面的发话,云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宗人府特设的大牢里呆了足足五日。
那一晚,她正卧在炕上浅眠,暗沉的牢房中忽然穿过一道疾而轻的风,一丝冷意带过,让云裳不舒服地翻了个身,之后,她的耳边响起一道轻而有力的声音。
那声音听上去像被什么隔住,闷闷的,但,却是熟悉无比,下意识的,云裳在这道声音中豁地睁开了眼睛。
月光透过铁窗倾洒在云裳的身上,淡淡的月色,迷蒙的敷在她的身上,月色下那双明亮而灼灼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印象中十分熟稔的身影。
“你??????”云裳一句低语还不及出口,以被来人紧张地捂住了嘴,“别出声,我来只是跟你交代几件事的。”他说,微微提高些的声音更加熟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