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来替南宫将军斟酒!”
“是少君。”
王恨闻言,跪坐在两人之间,将南宫翊身前的酒爵斟满。
随后二人便如老友般攀谈起来,南宫翊以战法校考韩策,也被韩策一一作答,南宫翊不由的抚须赞叹着韩策的聪慧。
不知不觉间,一壶青梅酒尽入三人之口。
南宫翊对此显得未曾尽兴,于是从收纳袋里取出一枚小巧的酒壶。
“不瞒两位,此酒被我叫做红酥,是家母生前亲酿。”
南宫翊脸上满是怀念的神色:“用来在我成婚的时候待客所用,如今只余此壶,被我时刻带在身上。”
南宫翊说到这里,声音有些低沉。
“我啊自幼家境贫寒,家母酿之酒,也不过是寻常的酒水罢了。”
“不过被我窖藏了多年,如今也不失美酒之名。”
“今日有幸品鉴韩将军的青梅,不如也请二位尝尝我的红酥?”
“自然!南宫将军的美酒,可不是谁人都有资格品鉴的。”
韩策笑着接过南宫翊手中的酒壶,打开封签。
顿时一抹酒香从瓶中散出,萦绕在大殿之中,使得三人双眼一亮。
“不愧是窖藏多年!如此浓香已是醉人心脾!”
韩策感叹着,随后又皱了皱眉:“只是怕煮了,便会毁了此酒,不如我们干脆分而饮之?”
“自然!”
南宫翊抚了抚胡须:“看来韩将军乃是真正的懂酒之人。”
南宫翊接过酒壶亲手为韩策和王恨斟上:“请!”
“请!”
“请!”
三人端起酒爵对视一笑,纷纷将酒爵之中为数不多的红酥饮下。
虽然此刻已是酒宴无酒,但见两人兴致颇高,王恨起身对二人拜道:“不若由恨舞剑为两位将军助兴?”
“自然是极好的!”
二人闻言,皆是拍手应好。
“修我战戈!”
“着以甲胄!”
“马踏回雪!”
“折以弱柳!”
“肩擎青苍!”
“奏以风颂......”
王恨高唱着风国的颂歌,舞起手中的长剑。
韩策跪坐着,指节敲动着桌案。
南宫翊也收回脸上的笑意,静静的听着王恨那凄壮的歌声。
随着王恨一舞落罢,酒宴结束。
此时的南宫翊已经是浅醉,韩策便让王恨将南宫翊送回营帐。
而后的数月,妖族攻城不停,错刀营只余三人。
中帐内,韩策站在阵盘之前双眉紧皱。
随着韩策一声轻叹,他的面容也开始变得坚定:“主将,如今之道,唯有出城作战。”
“这?”
“主将!我等非是怕死,只是拒渊关不容有失,否则风国危矣!”
“便是在拒渊关据守,又能如何?”
韩策果决道:“国力空虚,粮草无多,若是以此下去,拒渊关一样难守。”
众将闻言,顿时默不作声。
韩策叹息一声:“大阵有缺,错刀营一万众,如今只余三人,若是怨血再侵,拒渊关一样难守,为今之计,只有出城作战,据渊军于大阵三丈外,以命换命。”
“主将!下令吧。”
韩策看着南宫翊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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