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龙不成。”
李白手中的酒碗掉落在了地上,破碎几瓣。
“忽然坠下天来。”
李白叹息着,而后又表情变换:“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高适看着李白开口:“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皈依道门。”
李白摇晃着站起身子:“高适,我不是戏言,真的,你看着梁园!”
“当日的梁王,今可安在?这高台之上又有着多少的歌声舞影?”
李白叹息着:“我们年少相逢,都有凌云之志,但是转眼之间,我们都已经年近半百,我的夫人也新近去世。”
李白伸手遮挡住照射在脸上的夕阳:“人间之道,我走不下去了。”
“高适,人生余短,我要走出世之道。”
李白从残墙上被白夜搀扶着走下,杜甫也走了过来。
“北海的高天师,在济南搭好了一个道坛,要将道箓授予太白兄,高兄你可能不知,领受道箓是件艰难之事,李白兄须得登上道坛诵经唱咒,日以继夜。”
李白拉住高适和白夜:“所以我想邀请你们为我护持,你们知道我,如果我一个人去,以我的脾气根本坚持不下来。”
李白抬起满是苍老的面庞:“这只大鹏飞不动了,也不想飞了。”
......
炎炎烈日之下,李白双手被捆缚在了背后,与众人一同驼腰围绕着道坛艰难的挪动着步履,直到仪式结束,他仰躺在高适的怀中,已经快要昏厥。
高天师将道箓交到白夜的手中,让白夜为李白系在了手腕之上。
“虚无为师,自然为友,炼而冰雪之容,延而金石之寿。”
......
夜晚篝火旁,一群人围坐饮酒不停。
“来,大家一起庆贺李白兄,从此入了道门!”
李邕端着酒碗,脸上笑容不断:“李兄,你这一入道门成了圣人,你往后还这么喝吗?”
“喝~”
李白摇摇晃晃的端着酒杯,已有美酒洒落:“这酒就是我用来修行的琼浆玉液!”
高适看着李白,端起身前的酒坛大口的痛饮,又被呛的咳个不停。
李白见状连忙走了过去:“高适!你我相交二十多年,这是我第一次见你这么痛快的喝酒!”
“来来来~大家一起喝!”
李白拎起酒壶,给在座的众人将酒倒满。
“岑夫子,丹丘生你们得继续喝!”
“大家都得喝!不能停!”
李白拎着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我有了一首诗,我要给大家以诗助兴!”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哈哈~哈哈~”
李白纵情高歌,白夜默默的看着。
看着李白的洒脱不羁,看着李白的神色骄狂。
他是谪仙人,不属人世间,这样的他,简直潇洒极了。
......
酒宴散去,高适站起了身子,他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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