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白布盖住,挡住了那不忍直视的伤口。
小凌夏歪着脑袋,似乎是听懂了夜阑易的话,朝着夜阑易爬了过去。
本来人就小,才刚学会爬行,短短的一段距离,用了老半天的时间,才走到夜阑易的床头。
“爹~~”
小奶音,一下子治愈了夜阑易全部的烦恼,他伸出手指,苟住了小凌夏那小小的手,一圈又一圈。
“诶~”他温柔的笑着,“夏夏有没有想爹爹啊~”
小凌夏歪着头,堆着笑,“想~”
“夏夏!”刘苑一进门就看见凌夏站在门口,惊呼了一声,床上的夜阑易和小凌夏都齐齐看向她,不明所以。
小凌夏看见刘苑,小小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可爱的笑,“娘亲~”
刘苑的视线落在了床上夜阑易的脸上,见他脸色苍白,心又被什么揪了一下,难受的紧。
刘苑端着药走了过去,把药放在了床头,抱起了凌夏。
“夏夏乖,爹爹生病了,没有时间陪夏夏玩耍了,我们等爹爹好了,再找爹爹,好不好?”刘苑轻声细语的哄着。
小凌夏看了看刘苑,又看了看床上的夜阑易,懵懂的点了点头。
刘苑这才叫来了人,把凌夏抱了下去,然后端起床头放凉了的药,一口一口的喂给了夜阑易。
夜阑易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全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喝完最后一口,刘苑要起身离开,夜阑易这才着急的开口。
“对不起,苑苑。”对不起,吓坏你了。
刘苑刚刚平复好的情绪,再次犹如你泄洪一般,全部涌上了心头。
“对不起什么?”
刘苑满腔的情绪都抵在了喉咙,她回过身面对着夜阑易,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夜阑易,你对不起我什么?”
夜阑易噎住,他被刘苑突然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刘苑望着他,走了过去,“夜阑易,你最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
“我以前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以为你只是一个富家公子,我们可以过上平平静静的生活,后来你告诉了我的身份,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
刘苑一字一句的质问,夜阑易哑口无言,找不到话来回答。
“是心疼。”刘苑答道,“我心疼你啊,你明明可以有那么好的前程,因为我变得处处小心翼翼,处处被人制肿,寸步难行,每当你匆匆忙忙的离开,我心里最心疼的,就是你为我和夏夏挺起了腰板,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你明不明白,我从来都不说,就是怕说了,会成为你的负担。”
“我怕有一天我见到的是你被抬着回来,可我今天就见识到了,我看见你被抬着回来的那一刻,我的心都漏了一拍,我怕你出事,在那一刻,我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和你肩并肩一起面对这一切,我恨自己为什么要依靠你,为什么不能站在你身边,帮你分担。”
刘苑本来就不善于表达,说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可夜阑易听了心却疼得厉害。
他的小丫头,那个在蒲涛村救了自己,胆小有坚强的小丫头,居然在背后为不能帮助自己,感到伤心和悔恨。
夜阑易抽泣道,“苑苑,不怕不怕,我可是你的夫君,天底下最厉害的夫君呢。”
刘苑看着他牵起自己的手,刚才好不容易发泄的情绪,再次被他气的咬牙,她抓起了夜阑易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傻子!”
是啊,他就是个傻子,一个大傻子。
一个想要守住,他们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家。
经历过一番争吵,疲惫悄然爬上了心头,夜阑易的脑袋一下一下的不停点着,最后在拉着刘苑的手的时候,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刘苑没有把自己的手挣脱,就这么坐在一旁看着夜阑易,陪在他身旁,莫名的给了他内心的安抚。
窗外的雪依旧在下,夜阑决收到夜阑易给丞相送去赔罪礼的消息,嗤之以鼻,并且对这个消息不屑一顾。
直到第二天一早,一个不起眼的小官,递了状告丞相私下联合群臣在丞相府议事,居心不良,一石激起千层浪。
事情就像是什么一样,在群臣和夜阑决的心里埋下了种子,生根发芽。
夜阑决看着奏折,证据确凿,“丞相,你可知罪?”
丞相不明白自己做的隐秘,怎么会被人发现,顿时乱了方寸,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