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些不安。
或许,她太不想失去现在这份幸福了。
人总是这样,当过分在意一样东西的时候,就会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她也没能幸免。
一整日的时光对于沈青黎和陆淮起来说,都是分外难熬。
不知为何,自从沈青黎早上拒绝了陆淮起后,她一整天都没见到他人,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难道是生她气了?
怀着种种心绪,直至天边夕阳西沉,月上枝头,陆淮起也还没回来。
沈青黎洗漱过后,独自在房中呆着。
本来陆淮起没来,她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可不知怎么,她竟隐隐有些失落。
失落之余,还有一股莫名的赌气。
叫他晚些再来,他就走了,一整天都消失,到晚上了还不来?
意识到自己在生气,她更郁闷,怎么自己变得这般矫情小家子气了。
“染墨,九千岁还没回来吗?”
染墨听出了这话里的气恼,她忍住笑意,答道,“回夫人,是的。”
“……熄灯,我歇了。”
染墨上前一步,“夫人,还不能歇,有人想要见您。”说着拿起了梳子,就开始为沈青黎梳妆打扮。
沈青黎一脸莫名其妙,“染墨,你这是在做什么啊,谁要见我?”
“夫人去了便知,放心,那人您是认识的。”
沈青黎一头雾水,被染墨捯饬了好一番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清眸如水,玉肌生雪,鬓发乌黑,一头青丝被梳成惊鸿髻,头上还斜插了一支白玉木兰簪子。
接着又换了一身水蓝色浣烟罗锦纱长裙,行走起来,飘然若清灵仙子,清纯而灵动。
染墨赞叹,“夫人真美,我都看呆了呢。好了,我们快走吧。”
沈青黎稀里糊涂得被带出了门,看到张力在大门口候着,身后是一辆红雕木马车。
她心下越发惊异,可她却也上了马车,这两人都是陆淮起特地安排来保护她的,跟着他们,她但是不会怀疑会出什么事。
不过,坐上了马车后,染墨这丫头居然又拿出了一条轻纱,说要遮住她的眼睛。
“染墨,到底有什么事?我们究竟是要去哪?”
“夫人一会便明白了。”
染墨还是闭口不说,沈青黎无法,只好戴上。
其实,她心中也有些猜测,或许那人不是别人,就是陆淮起,但她又有些不确定,如果是他,为何又要弄得这般神秘?
下了马车,沈青黎感受到一阵清凉的风拂在面上,很是舒爽惬意。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轻缓的水流声。
染墨在身旁说,“好了,夫人可以摘下轻纱了。”
沈青黎依言取下,却登时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惊讶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