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茶杯就朝着下人头上砸过去。
那下人是个相貌普通的小厮,所以他就是砸破了他的头也是不心疼的。
下人不敢躲主子的打骂,头上便被那个茶杯给砸出了血。
他也不敢去擦,就忙道,“小的不知啊,王爷饶命,小人是刚刚才被调到您房里来的,雪腰姐姐在哪儿啊,小的也不知道啊。”
庆王气得脸上的肉有些哆嗦,“这房里现在就你一个人伺候吗,其他人呢,都死哪去了!啊?”
小厮听他哼哧哼哧的喘气,怕道,“还有几个人还没过来……”
庆王拧着头看他,“什么叫还没过来,本王房里原来的那些个婢女呢!?”
那几个婢女都是上好的颜色,是他亲自挑选的,每个都各有特色各有风情,他好不容易才挑出来的,现在也是用惯了的,可这哪个不知好歹的,居然胆敢给他换掉了。
小厮瑟瑟发抖,“回王爷,小的也不知,今个正午,王妃和管家忽然把所有下人都叫过来,说是要给王爷您从新挑几个伺候起居的下人。”
庆王一听到是庆王妃的主意,当场就气得猛拍桌子,“好啊,本王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却原来是她那个讨人嫌的泼妇!她真是一天都不能讨本王喜欢!”
自他和那个女人大婚后一年,她就是处处和他过不去,哪里她都要插一脚来管闲事,现在可好,连他房里的人她都要过问了。
他压下心头的怒火,问道,“那个泼妇选得都是什么人?”
小厮听到他称呼王妃为“泼妇”,眼皮子抖了抖,小心翼翼的答道,“回王爷,王妃挑了几个和小的同一个下人房的,他们……”
庆王又抓起一个杯子砸到地上,打断了他的话。
好啊,敢情选到他房里的全是些小厮,一个丫鬟也没有。
这是想干什么!
他还没废呢,就把他身边的丫鬟都弄走了,这泼妇是什么意思。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庆王妃一把撩开珠帘,冷笑着望着怒气冲冲的老庆王,“呵,王爷这是怎么了,宝福,你刚刚是说了些什么,怎么把王爷给惹得动了那么大的气?”
小厮宝福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
庆王看着这个已经显出了老态的恶妇,心中没有半点老夫妻之间的温情,“你这恶婆娘还有脸问本王,你说,你把雪腰她们都弄哪儿去了!?”
她今天要是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哪怕是身上有伤,那也要狠狠教训这个女人一顿。
庆王妃仰着下巴笑道,“王爷您难道是不清楚自己的身子骨,心里竟还想着和你那几个小美人调笑风月?”她嗤笑一声,“我只怕您有那个心却没那个力,别到头来损了身子也失了美人——到了那时只能看着,却不能享受,您该多苦哇!我是怕您到时候悔恨,所以才出于好心,把您那个丫鬟都遣散出府,找几个人家让她们给嫁了您不用担心她们,还是多担心担心您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