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秦信带进来。
他手里拿着的那个,是个腰牌,上面是个烫金的大字——“林”。
这腰牌,是西梁参将林宪之物。
下落不明之人的腰牌现在居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个秦信是什么人。
正思虑之时,下人带着人过来了。
陆淮起抬头一看,只见大厅门口走进来一个蓬头垢面衣衫染血的人。
那人走近了些,看着坐在上位的陆淮起,迟疑地说道,“秦信见过大人……大人是刘城主……”
声音竟是个少年,陆淮起刀裁似的长眉挑了起来,“我不是刘敖。”
那少年一听对方不是刘敖,眼神里顿时变得戒备,“我要见的是城主,你……”
陆淮起举着那块被包住的腰牌扬了扬,“你先说你是何人,这腰牌你又是从何而来?”
少年并不信任他,又怎么会回答他的问题,转而对那下人说道,“城主在何处,我要见城主,有什么问题,我只会回答城主。”
陆淮起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敖从外边进来,看着这一幕,赶紧斥道,“好个张狂的小子,你怎么对大人说话的!”
下人对他行礼,“城主,这位小兄弟要见您,说有要事相告。”
少年忙道,“原来您就是城主大人,在下秦信,是守境大军参将林宪大人的手下。”
刘敖一头雾水,陆淮起却是眸光一凛,问道,“林宪现在怎么样了?”
秦信听他这么问,却只是对着刘敖回话,刘敖赶忙斥责他,“无知小儿,你可知道这位大人是什么人?”他说着,在秦信耳边小声道,“眼前这位便是当今的九千岁陆淮起大人,你可仔细着回话。”
秦信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没想到之前一直只听其人未见其面的九千岁陆淮起也来了边境这里。
他当即就跪了下来,“大人,北齐大军放火烧了我军的粮草,夜袭我们军营,林将军本就身受重伤,当晚还拼死抵抗,最后便死在他们的乱刀之下了……”
陆淮起的狐狸眼一沉,林宪果然还是死了。
“其他将士们现在如何了?”
秦信的情绪有些低沉,“其他的将士们有些被北齐大军杀了,有些则做了逃兵,剩下的便退到了彬州死守。”
他想起那时他们被薛粲的大军逼得节节败退的惨况,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大人,我来这里就是想援军支援的,彬州虽然地形奇特,易守难攻,但敌军人数远多于我们,若是再没有援军过去,恐怕很快也要被他们攻进来了。援军之事刻不容缓啊。”
陆淮起看了一眼刘敖,心中想道,彬州急需援军不假,可是来这里求援军却是大错特错,刘敖这的军队去了彬州也只是让西梁军的尸山堆得更高些而已,除此之外,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