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粲擦了擦脸,眼神一下子狠毒之极,仿佛一匹被激怒的饿狼。
他行军这么些年,得胜惯了的,从来耳边听得都是别人的奉承话,哪里听过这种逆耳之言,他当即桀桀怪笑了一声,“小子,你难道没听过什么叫兵不厌诈,你那位千岁大人他自己糊涂,怎么又能怪我胜过他一筹?你年岁小,‘童言无忌’,我本不该和你计较,可我听着你这话,那就是怎么都不舒服,你说这可怎么办?”
秦信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调子,就厌恶的很,怎么会搭理他。
薛粲自然也料到了这一点,他也不在意,转头就随意的问向火堆边的那群士兵,“你们说,我现在又还不想杀了这小子,那我该怎么处罚他才算仁慈?”
那些个士兵本来正在喝酒看热闹,这下被薛粲一问,他们都赶紧放下了酒坛子,摆出一副思索的模样。
忽然,一个长相魁梧的士兵站起来,粗着嗓子道,“小子不会说话,那就割了他那不会说话的舌头便是,也省得将军您听着聒噪!”
薛粲听了之后,大为赞赏的看了那士兵一眼,“这个主意甚好!拿刀来!”
那士兵直接就过去,掏出了一把匕首献过去。
薛粲拿了匕首,仔细的看着那匕首,像是在观察匕首是否足够锋利。
秦信看着他,听说他要割自己的舌头,他心中说不害怕是假的,但他心里其实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做了薛粲着狗贼的俘虏,那便不可能会有什么好下场。
再怎么样,他都认命受了便是。总归不能露怯丢了西梁大军的脸。
薛粲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神阴狠极了,他暗道,这小子年纪虽轻,却也是十足的恶心,惹人讨厌,他最是厌烦那些做了俘虏,也还是一副烈血丹心的人,看了便嫌恶!让人恼火。
他一把扣住了秦信的下巴,抬起匕首,手却是一顿,把匕首扔给了那个士兵,淡淡的道,“你这匕首太快了些,给我换个钝刀来,我怕太快了,伤了这小子!”
后面那群北齐士兵暗自咽了咽口水,有些胆寒。
将军果然是心狠手辣,不可轻易惹怒他,否则那后果可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住的。
让士兵换了新的钝刀来,薛粲这才满意,拿着那刀靠近秦信,正要将他的舌头割下来,那边却突然进来一个小兵,说道,“将军,外边有个叫徐赦的人前来求见。”
薛粲把刀一扔,颇有些扫兴的样子,他阴鸷的眼睛直把那个前来禀报的小兵给盯出了一身的冷汗之后,才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让他过来。”
那小兵走了之后,他才转过来对着众人怪笑着说道,“待会儿,还有场好戏要给大家看看。”
秦信则是听到那小兵的禀告之后,心里一惊,他眼睛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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