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梁京城街道从未有过如此热闹的时候,今日因为陆淮起回京的消息,让沉寂了许久的梁京城再次恢复了生机,百姓们纷纷出了家门,来到街道两遍等待着陆淮起带着大军到来。?
终于,便随着阵阵的马蹄声和行伍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街道的尽头处出现了西梁的军旗。
人群之中爆发出惊喜的大喊声,“九千岁回京了——”
“咱们西梁的大功臣回来了……”
“这次梁京城多亏了九千岁派来了援军,将北齐那帮子豺狼虎豹给赶了回去!”
“是啊,如果没有九千岁在北齐那边拖住了他们的后腿,北齐的那位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撤退……”
听着周围的百姓们都在议论着陆淮起,而言语之中皆是夸赞,沈青黎心情激荡,清澈的眸子竭力的望着尽头,终于看到了队伍朝着这边行进,而为首的那马背上的人可不就是他!
“是九千岁!”一人显然也看到了陆淮起,忙叫出声来,而周围的百姓都跟着欢呼出声,喧声震天的人声几乎要将沈青黎淹没,她看着那马背上的人,见他穿着一身冰冷的盔甲,面上却带着些许淡笑,长眉如剑般锋利带着锐气,一对眸子黑如点漆,眼中的情绪被星星点点的细碎萤光所代替,散发着幽幽的光亮,他嘴角微扬,只是眼睛却时不时地望向人群,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
她心中忽然一跳,而就在这时,那人的眼眸望向了她,随即那对黑眸中绽出炫目的光彩,将那人的眉目都带的张扬了起来,他忽地策马过来,还未到她身前,便勒马跳下,几步便走到了她身前。
那周围的百姓这才发现站在他们身后的竟就是千岁夫人沈青黎,难怪九千岁会这么惊喜若狂的策马而来,他们忙识趣地朝两边退开,让陆淮起能走过去。
沈青黎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人,恍然如在梦中,身子都虚软无力,脚下似踩在云端,飘然虚晃,让她无法判断这是真实还是梦里。
陆淮起见到他一直魂牵梦萦着思念的人愣在原地,他失笑着朝她伸开了双臂,眉眼之间皆是明亮的笑意,灼烫了她的眸子。
见眼前人还没有走向自己,陆淮起无奈一笑,眸中尽是温软的柔光,正要过去将人搂在怀里,却不妨被人撞了个满怀,他被撞得笑出声来,胸腔都在愉悦的震动,看着冲到自己怀中的小姑娘,他忙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那一吻清浅却极尽温柔缱绻,让周围的女子都看红了脸。
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身子,他在她耳旁低声道,“阿黎见着为夫就这般喜不自胜?为夫当真是受宠若惊。”
他心中欢喜,在北齐的那段日子每日操劳于战事,唯一的安慰便是挂念着远在西梁的她,想着战事一旦结束便可回去与她团聚,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他心中别无他想,只将沈青黎拥得更紧了些。
沈青黎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眸中带着湿意,看着眼前的人,将他的眉目都细细的刻在心头,她把头靠在他胸前,声音低了下去,“你若是再不回来,我都不知是否要自己给孩子取名了……”
陆淮起微怔,接着心便是猛地瑟缩了一下,细微却不容忽视的疼痛,他心疼的道,“对不住,我回来的晚了。你莫要伤怀,我以后都会陪在你身边,不再让你孤身等候。”
沈青黎听着他这般说,仰头看向她,唇上却猝不及防的被烙上一个吻,她还未来得及反应,陆淮起便一手将自己的玄色大氅扯下盖到了她的身上,大大的风帽遮住了她半边脸颊,他将她搂在怀里吻得忘情,深深的思念和眷恋在这一吻中深藏,她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动静,只听得到他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声,一阵寒风吹来,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寒冷,头上盖着的风帽和他靠近的体温让所有的寒冷都阻挡在了外面,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温暖和幸福。
街道边的客栈二楼上,童万金看到下面那两人当街便如此亲密,他忙打开了折扇挡住了自己的侧脸,心中暗暗哀嚎,当真是没眼看啊,这伤风败俗急不可耐的两人!
抬手端了杯酒水喝下,嘴角却是微微翘起,这一对也总算是又见面了,想来他也许久没看到这二人腻在一起的画面。现下还真有几分莫名的怀念……
摇了摇头,他忙骂自己心神失常,又倒了几杯酒喝下。
晚些等这两人腻完了之后,他还要过去找陆淮起问问,北齐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了,还有当日聂何所说的话究竟是何意思。
陆淮起将沈青黎放开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力气,腿一阵虚软之下,?身子也不由向他倒去,忙将她扶好,笑道,”看来为夫过于心急了,咱们回去后再继续。“说完,将人轻松地横抱起来,放到了马背上,他上马之后,便从后面拿过缰绳,慢慢策马游街。
百姓们见此情景,都暗暗感叹九千岁和他的夫人皆是一对神仙人物,看着着实相配,而九千岁对夫人又是这般宠爱,着实是羡煞旁人。
他们走过这条街之后,那些百姓还在后面大声呼喊着九千岁的名号,热烈之意渲染着整条街道,沈青黎心中安慰,陆淮起此次为了西梁百姓九死一生也终是值得了,百姓也是记挂着他的好,这样对他终于公平了一次。
往昔他为西梁的朝事辛劳之时,百姓只畏惧他的狠辣之名,而不知他的付出,现在却是大不相同了,她心中也为他而感到欢喜欣慰。
陆淮起看到她侧脸上带着的笑意,又低头在她颊边亲了一口,接着便是一阵低笑,惹得百姓都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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