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吻:“亲爱的,不困么。”
困意和亲昵同时出现,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议。
“有一点儿。”沈陆扬舒服得眯了眯眼睛,在被子里的脚踩着谢危邯凸起的踝骨,鼻尖凑在他脖子上拱来蹭去。
最终还是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说:“但是要上班啊……是什么让我大周六还要起来上班,是我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吗……”
谢危邯被焐得温热的掌心,顺着沈陆扬的脊椎游移,半闭着眼咬着他耳垂笑:“不是。”
“对,不是,”沈陆扬被摸得痒,往前一蹭,贴在了他胸口,蹭得更欢了,“是对知识嗷嗷待哺的21班学生,下周一周二又月考了,不知道这群小茬茬复习得怎么样……对不起我不应该在美好的事后清晨说这些,工作和家庭要分开,分开……”
他抬头亲了亲谢危邯的喉结,那里也有指痕。
谢危邯稍稍仰起头,让他亲得舒服,嗓音低哑温柔:“没关系,我喜欢听你说这些。”
他喜欢沈陆扬为自己疯狂着迷的样子,也喜欢沈陆扬在工作上仔细认真的时候。
为了事业努力的男人总是格外有魅力,他喜欢他的爱人在讲台上发着光冲学生笑的模样。
谢危邯做好早饭,沈陆扬才拖着到处都疼的身体,磨磨蹭蹭地洗漱完。
对比之前每次做完都要请假的怂样儿,他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人的适应力都是无穷的。
不想被干废了似的坐在饭桌前等着投喂,沈陆扬抓了抓头发,确保镜子里的自己帅的一塌糊涂后,晃悠着长腿挪进了厨房。
“谢老师,饭好了没?我饿了——”
沈陆扬边说边一点帮忙意思都没有地从身后抱住了谢危邯,脸埋进他后背,树袋熊似的趴着不想动。
腰酸,特酸。
每次用那个姿势后,腰和手臂还有腿都酸软得恨不得躺床上休息一年。
起床后他看了眼,都没来得及仔细看,就清楚地看见了腰侧握出来的痕迹,还有两只手腕,也惨不忍睹。
他今天还要戴着护腕去上班。
快乐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谢危邯摸了摸他手背,眼尾的笑弧格外明显,美好的事后清晨不只沈陆扬一个人喜欢:“好了,出去吃吧。”
沈陆扬抓了抓他手背,没忘了自己来干嘛,伸手端起一锅清粥,往外走。
目光触及已经收拾得了无痕迹的案板和流理台,耳尖一热,坚强地加快了脚步。
幸好旁边没挂着那个围裙,不然他可能左脚打右脚连锅带人一起飞出去。
脸皮真是个奇怪的玩意儿,过程中仿佛不存在,完事儿了才姗姗来迟。
不过他和谢危邯的身高也没差多少,当初怎么就没想想,这件衣服他也能穿得上!
穿着围裙做草莓汁的时候,他全身上下就一个围裙,眼前模糊得快分不清水果刀和菜刀了。
谢危邯掐着他下巴让他转过头接吻,还要求他手里的刀不停切草莓,用和强势的动作截然相反的语气,温柔安慰他不会让他受伤的。
会切到手指的危险,和热吻的缠绵,一左一右疯狂拉扯着沈陆扬绷到极致的神经,他最后可能是疯了,把这一切都归为一种麻木到神经质的享受,陷入永劫不复的雨林深处。
草莓不能吃了,虽然谢危邯拿起一瓣切得还算完整的放在唇边,意味深长地说可以。
但沈陆扬用从楼上跳下去这个半点威慑力都没有的威胁成功制止了一场让他面红耳赤的进食。
当然不可以!
“扬扬,虽然可以,但我觉得在卧室吃饭可能会弄脏床单。”
谢危邯抬手拦在沈陆扬小腹上,不着痕迹地按了按,轻笑:“在想什么?端着粥去卧室?”
沈陆扬猛地怔过来,看清他走的方向是主卧,完美地偏离了餐桌……
“没,”沈陆扬后退了一小步,靠在谢危邯怀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想看看我叠被了没有,应该是没有,哎不重要了吃饭吧谢老师。”
谢危邯漫不经心地眯了眯眼睛,沈陆扬身上混着红酒香的可可香气让他分外愉悦。
饭桌上,昨晚消耗过度,沈陆扬连着吃了两碗粥,才吁了口气。
“谢老师,明天下午还有聚会,别忘了,”他往后靠了靠,回想这一个多月的排练,狗狗眼闲适地眯起来,“希望几个小朋友别因为排练影响考试……啊对了,医院那边来电话了,下个月四号彭俊妈妈做手术,我想送他一起过去。”
谢危邯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粥,淡淡地抬眸,笑道:“我陪你一起。”
沈陆扬打了个哈欠,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对,理所当然地同意了:“那我就不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