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想什么?”
沈陆扬陷入了一片虚无的混沌,到处都是红酒的香气,空气湿热滑腻,是他最熟悉的气息。
他提不起半点反抗的欲望,反而深深地沉溺其中。
他晃了晃脑袋,眼前却更晕了,声音低哑口无遮拦:“想……让你抱抱我,抱住我。”
谢危邯凤眼微眯,看着沈陆扬的脸,稍作思考后,单膝跪在椅子上,俯身,依言抱住了他。
殷红的唇覆在耳边,湿热的气息刺激得沈陆扬口干舌燥。
少年人的脊骨弯起诱人的弧度,蛊惑着沈陆扬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18岁的腰还有些稚嫩,但肌肉下蕴含的力量感已不能忽视,沈陆扬着了魔似的上下摸着。
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绷紧又放松的肌肉线条,手感极佳,掌心爱不释手地游移,耳际徘徊的唇移动到颈侧,落下轻飘飘的吻。
沈陆扬仿佛踩在云朵上,飘飘然地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信息素的作用下浑身燥热难挡,身前青春蓬勃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解药。
脑海里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喘着气,克制着不做出出格的举动,但抱住他的人不允许他就此停下。
耳垂忽然被湿漉的嘴唇含住,舌尖轻扫,清澈的声线暧.昧地传入耳朵。
悄然扯断了最后那根理智的弦。
谢危邯看着门的方向,唇角的笑意加深。
看似单薄的胸口几度起伏,声音忽地变青涩,薄唇抵在沈陆扬耳边,低喘着开口。
“沈医生,我好热……”
六个字,沈陆扬被催眠后的脑袋彻底崩掉。
两个谢危邯的身影重叠,融合成沈陆扬最喜欢的样子。
他一把拽住谢危邯的衣领,吻住了那瓣吐出喘息的唇。
因为太过急切,甚至挺起腰腹想要站起来,又被谢危邯膝盖顶住小腹轻易地推了回去。
沈陆扬试图直起身,被按回去几次后就不再尝试,转而搂住谢危邯的脖子,啃咬他嘴唇。
谢危邯垂眸看着闭上眼睛微微皱眉,吻得像个着急吃肉的大狗狗似的人,心底的情绪再度发酵,一种难言的满足感充斥,让他前所未有地想要占有。
手搭在沈陆扬的腰迹,随着呼吸几度起伏后,突然用力揉捏了一下,28岁的男人身材保持得极好,西装衬衫包裹的腰腹肌肉又弹又韧,紧绷着,勾人用力掐握留下痕迹。
沈陆扬吻得急切没有章法,含吮着唇瓣,几次想探进去都失败了。
掌心拿到相应的报酬后,谢危邯配合地张开嘴,艳红的酒液在舌尖凝聚,手指顺势掐住劲瘦的腰,带着人站了起来。
沈陆扬嗅着红酒香,神志更加昏沉,脑海里只剩下把人吃干抹净的欲.望。
站起身后顺着谢危邯手上的力气,毫无所觉地把人抵在了书桌上,耸起肩膀沉溺地加深了这个吻。
浓缩的s级alpha信息素全被舔舐到舌尖,迅速吸收,换回更加渴望的深吻,啧啧水声为湿热的空气再添了一把柴。
沈陆扬感受着腰间捏紧的手指,捏的发疼,又巧妙地控制着不让他躲开……灼热的呼吸带上颤抖,渴望被拥抱的欲.望战胜其他,让他更加努力地挤进谢危邯怀里。
西装包裹的长腿一下下蹭着谢危邯的浅蓝色运动裤,黑色皮鞋抵住白色运动鞋,鞋尖难耐地地面碾过。
谢危邯靠在桌子边缘,任由沈陆扬吻着自己,两只手放肆地在沈陆扬后背腰腹游移,稠红的眼底彻底被愉悦占领,眼尾上挑,漫不经心地看向门口。
3、2、1——
“当当当——”
敲门声骤然响起。
沈陆扬微微一愣,嘴唇还停在谢危邯颈侧。
保姆的声音响起:“那先生让我给您送些水果。”
眼底的薄雾渐渐散开,神志缓缓回归,几秒后,沈陆扬看清了眼前的场景,也看清了自己的动作——
他用力压着比他高的谢危邯,把人顶在桌子前,两只手霸道地搂住他脖子和肩膀,嘴唇在冷白细腻的脖颈上吃了两个小草莓……被他“欺负”的大男生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
沈陆扬瞳孔地震。
他对一个18岁的大一新生做了什么?!!!
屋里久久没有回复,保姆有些担心地再次敲门:“您现在方便吗?那先生让我给您和沈医生送些水果。”
沈陆扬指尖不安地一动,碰到手心下微凉的后颈腺体,触电了一样松开手,边道歉边向后退。
“对不起我刚刚——”
松垮地放在腰间的手忽然收紧,沈陆扬刚刚退后半步就被一股无法撼动的力量按了回来,身体猛然前倾,几乎是撞进了谢危邯怀里。
胸肌隔着几层布料相撞,发出明显的响声。
两具身体被身后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按着贴在一起,沈陆扬连谢危邯胸口起伏的弧度都感受得无比清晰。
谢危邯随意地靠坐在桌面上,运动鞋鞋尖抵住沈陆扬的皮鞋,左手抚上下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深吻后的嗓音嘶哑,是青春的性感:“沈医生,好疼。”
沈陆扬这才发现他嘴唇破了一个小口,正往外渗着血——他不是人,他想舔掉血珠……全是信息素,里面全是信息素……
“对不起,”沈陆扬的职业操守、坚定信念在这一刻塌得七七八八,门外的保姆又开始敲门,他死也不能让人撞见非礼小自己十岁的患者的场面,着急地去抓谢危邯的手臂往外扯,“我刚才突然懵了一下,不是故意的,等会儿我给你认真地道歉……”
和谢危邯结婚四年,他要是还不明白他被催眠了那他就是傻子了。
但现在催眠刚解除,他也没余力思考刚认识他一天的谢危邯为什么要催眠他,明明能用信息素把他压趴下还由着他又亲又抱……
回想起刚刚唇下相同又不同的身体,沈陆扬喉咙一滚,耳根染上一片殷红,烫到冒烟。
他折腾了几下也没能挣脱,反而让两个人的身体更加贴近,又蹭又动。
门外保姆已经开始问“可以进来吗?”了,沈陆扬终于挣脱一点点,后退一步——
刚抬起脚就被重新按进怀里,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修长的指尖顺着紧绷的腰线下移,谢危邯受伤的嘴唇贴在沈陆扬唇上,眼底的薄红散开又凝聚,像华贵的盛着红酒的容器。
沈陆扬不自觉地盯着那双眼睛看,舌尖抵在上颚,扫了扫……
谢危邯勾起唇角,清澈的嗓音沾染了沙哑的味道,明晃晃地昭示着沈陆扬刚才干了什么。
“医生,想让她进来么?”
沈陆扬压低声音,慌乱地看向门口,抓住谢危邯的t恤,抓出一片褶皱:“不能进来,我现在——”还压着你呢,怎么进。
谢危邯满足地欣赏着猎物的惊慌,在适当的时候抛出救赎。
“听你的,”他说着,提高声音,语气含笑:“不用送了,我和医生在咨询。”
敲门声戛然而止。
沈陆扬却没有松口气,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危险得他觉得他下一秒就能擦枪走火,谢危邯还笑得那么好看,凑过来亲他嘴唇。
“沈医生喜欢我么?我和他很像吧。你爱他,所以喜欢看着我。”
望着这张脸,沈陆扬脑袋上抵着把枪也会毫不迟疑地说喜欢,说爱。
少年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达,沈陆扬心跳越来越快,他听见自己承认。
“喜欢你。”
谢危邯眼眸闪过浅红,稍纵即逝,愉悦的低笑从喉咙溢出。
他低头,动物一样轻咬住沈陆扬的脖颈,语气满意又带着宠溺的淡讽。
“太贪心了,医生。”
呼吸的热流喷洒在颈侧,沈陆扬半边身子一阵过电似的酥麻,他想解释自己真的不是脚踏两条船的渣男,但这种超现实的现象说起来实在荒唐。
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干巴巴的:“我不是。”
谢危邯含住他的嘴唇,诱惑和干净同时出现在这张上帝眷顾的脸上,他逗弄着新到手的玩具,毫不在意玩具曾经的主人。
语气温柔含笑,薄唇轻启,给沈陆扬打下第一印象。
“像只发情期到处找主人的狗狗,真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