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李县令看到张玉将军进门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十分惊讶,问道:“将军哼着小曲,不知道西夏军队已驻扎在城外了?”
“我早就知道了!”
“那我们到底是战?还是撤?您是庆州兵马副总管,您得拿主意呀?”
“当然是战了!”
“这柔远县城无坚可守,如果在城外列阵,我们四千人如何对付得了四万多敌军,我们的马匹也不行,这不以卵击石嘛!”
“李县令稍安勿躁,本将军已安排妥当,明天您得请我喝庆功酒!”
“将军早有筹划?这下本官就放心了,庆功酒是必须的!”
“我军中还有要务,暂且告辞了!”
“好,将军慢走!”
当夜三点,天地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正是人困马乏酣睡的时候。张玉将军领着三千人马悄悄摸到西夏营寨旁,寨门口站岗的士兵都打着哈欠,守备松懈。
张玉将军命令道:“敢死队员听令!你们先将这几个看门的敌人悄悄干掉,趁黑摸进寨中,潜伏在敌人大帐周围,待听到我们铜锣敲响,立刻在寨中发动攻击,不得有误!”
一百多名敢死队员齐声答道:“喏!”
张玉将军除带了武器,还带着铜锣、火药、松油、炮竹等物品,他让士兵将油浸泡过的布缠在箭头上,下令道:“点燃油布,瞄准敌方营帐,射!”一批箭羽射去,有几处营帐燃烧起来,顿时有躁动声响传出。
张玉将军又命令道:“对准那顶最高的帐篷,那可能是敌人的指挥中枢,齐射!”
“是!”又是一批箭羽射去,有几支箭正射中帐篷顶处,并燃烧了起来。
张玉将军立刻吩咐道,“快敲铜锣,炮竹也燃起来,大家喊起来!”
“杀呀!”西夏营寨四周一片宋军的喊杀声。
天空黑云团团,军寨中火光冲天,李谅祚正裸体在床上睡觉,大帐燃烧了起来,外边宋军敢死队员正在和李谅祚的卫兵厮杀。隔壁帐篷住的漫咩杀出一条血路,冲进了李谅祚的大帐,大吼道:“陛下,不好了,快起床!”
李谅祚被惊醒,看着自己帐篷顶部已燃烧,又听到外边的喊杀声,大惊失色,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宋军袭营,快跑!”
李谅祚顺手摸了一件长袍穿上,铠甲都顾不上穿,惊慌地说:“将军,等等我!”
漫咩护着西夏国王李谅祚,两人骑马夺门而逃,也顾不上组织抵抗或招呼手下将士逃跑,一溜烟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西夏先锋官梁格嵬看见主帅已逃,赶紧大声叫唤:“宋军袭营,快逃呀!”西夏士兵赶紧骑上马,纷纷跟着逃跑。
张玉将军见时机成熟,命令道:“擂鼓,全军追击!”
西夏将士只顾逃跑无暇恋战,一路上丢盔弃甲很是狼狈。李谅祚偷鸡不成蚀把米,好不容易逃回西夏,他回到王宫整日唉声叹气,躺在寝宫的床上不肯上朝,对外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