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挟持着林若曦退出大门,伸手把门关上,松开林若曦,正要转身。忽然,寒光一闪,一支锋利的标枪扎穿了他的喉咙。速度太快,尖细的标枪尖上没有一丝丝血液,光亮得能映照出他身旁林若曦惊恐的脸。
杀手没有丝毫犹豫,连巨大的疼痛也没有,他握住标枪尾端,往外一拔,把尺寸长的整支标枪拔了出米,喷泉一般的血花中,他沉喝一声,把标枪从来的方向,甩手投了回去,阿变的防盗门内传出一声痛苦的惊呼。
杀手“咕咚”应声栽倒在地,不动了,鲜血如注,立刻染红了楼道。
林若曦愣了几秒钟,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扑到阿变门前,只见阿变软软地瘫在地上,胸前扎着那枚细细的标枪,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上衣。
“阿变!阿变你怎么样了!”林若曦哭喊到。
门里传来阿变虚弱的声音:“他扎到我了。”
阿变挣扎着开了门,曹小安缓缓地挪了过来,看着杀手的尸身和阿变胸前的标枪,脸上写满了震惊。曹小安挣扎站起来,察看阿变的伤势,伤在右胸接近肩膀处。标枪尖射入,好在被肩胛骨挡住,未能透体而过。好在并没有伤到重要器官,应该只是失血过多。
曹小安小心地撕开他伤处的衣服,取出随身携带的药包,握住标枪尖轻轻一拔,迅速用药膏和纱布堵住伤口,用止血绷带牢牢地打了固定。他自己虽在重伤之下,手法却仍然迅捷无比,很快给阿便止住了血。
喘息一会儿,曹小安说:“好了没事了。”
阿变身体虚弱,失血又多,再也支持不住,昏睡过去。林若曦松开他,起身奔出,去看望陈大鱼。
曹小安把阿变身上的血衣完全撕开扔掉,脱下自己的衣服要为他盖上,忽然间,心神一阵激荡,一口血喷出来,一头栽到,就此昏了过去。
林若曦跑到陈大鱼身旁,单膝跪地,握起他一只手,但觉他手臂软塌塌的,毫无力气。林若曦凑近他,轻声呼唤道:“你什么感觉?你能听见吗?"
陈大鱼有无数话想问想说,但流出来的,却只有眼泪。
林若曦坐下来,轻轻搂住他,陈大鱼此时的身体柔软得像个婴儿,林若曦的目光中充满了怜爱,说道:“没事了,你师父也没事,坏人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陈大鱼心头一松,忽然,他眼前的林若曦变得模湖起来,直至眼前完全变成黑暗。陈大鱼仿佛是睡了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觉,林若曦后来告诉他,这一觉是三天两夜。
陈大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在一张医院的病床上,旁边还有一张病床,床上一人正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书。那人面容沧桑,神态安详,正是曹小安。
沂河市公安局局长扬得志,分管刑警的副局长钟小飞和刑警大队党委书记刘炳辉等几位主要领导,很快同时出现在病房。一番安抚之后,杨得志郑重宣布:在公安部编号为L74898号、又称“墨子”暗杀案的沂河市系列连坏杀人案告破,凶手已被现场击毙。
刘炳辉补充,说道:“在现场发现的凶器经技术科查证,正是前三起案件中,共同出现过的同一凶器。现场还发现了一页书纸,经技术科比对,纸张、质地和前两起案件中出现书页完全样。证据充分,足以定论结案。”
“纸上写的是什么话?"陈大鱼问刘炳辉道。
刘炳辉现在都已经背熟了,说道:“若见恶贼国不以告者,亦犹恶贼国者也,上得且罚之。这是墨子《尚同》里的一句话!”
杨得志笑阿呵地向陈大鱼伸出手,道:“我们已经把案子情况上报公安部了,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你们俩这次是一等功!祝贺你啊,陈大鱼同志!”
陈大鱼心中却没有多少欣喜,只是机械性地伸手和杨得志握了握。
“杨局,凶手到底是什么人?”陈大鱼疑惑的问道。
“凶手身上的身份证显示名叫黎泰,但显然这是个假身份,他的真实身份······”杨得志看了曹小安一眼,叹口气,接着说道:“他的真是身份竟然曾是个沂河公安的刑警,而且,他还曾经是老曹的搭档。”
陈大鱼傻眼了,爆了一句粗口,道:“卧操!你说什么?是警察?”
刘炳辉插话道:“是的,此人离开公安局已经快十五年了。这人名叫孙不凡,今年42岁。1999年突然失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这十多年来,从来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实在想不到再露面时,竟然会是这样。”
陈大鱼恍然大悟,他一直奇怪为什么当时杀手会叫出曹小安的名字,原来如此。
笑了笑,陈大鱼忽然眉头一皱,问:“为什么他们三个中鞭会死,我却没事呢?”
刘炳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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