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前进帽大口罩,来到地下车库,将三个密码箱塞进路虎车中。这一切做好后,他开着家中另一辆“沙漠风暴”出了小院。他知道一定会有人在后边跟着他。他猜对了,他家院外不远处,有一辆大众车正在黑暗中紧紧盯着他,车里坐着的人是佟小梅。
佟小梅一见程建好开着“沙漠风暴”出来了,赶紧打着车子,不远不近地跟踪。程建好左拐右拐,将车子开进了金国富经营的歌厅院中。他下了车,进了歌厅。这个歌厅他很熟悉,其中有一部分股份还是他的。
大堂经理见县长来了,赶紧上前问候。程建好小声说道:“带我从后门出去。”
这个后门是巧妙伪装的,为的是里边有了权色或钱色交易后,相关的人能够安全躲出去。从后门出来后,他打了个车赶紧回家。回到家中,他又在一个柜子里翻出一支手枪,随身带上。然后他再次下到地下车库,将“路虎”开了出来。
程建好先是上了高速,一路往南开,好像是要去沿海那边。在第三个出口,他又出来了,然后走老国道,去往省城。
在歌厅外监视的佟小梅给王秀打电话,汇报这边的情况,说程建好进去后就一直没有出来。
王秀说:“这不大对劲啊,他现在哪有心思进歌厅?不会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吧?”
佟小梅恍然大悟,赶紧冲进歌厅。歌厅中是劲歌辣舞,声音高得吓人。她找遍了各个房间,都没见程建好的影子,就去问大堂经理:“我明明看见程县长进来了,现在怎么不在这里?他去哪里了?”
大堂经理说不知道,这儿人多,没有注意到,佟小梅知道上当了,赶紫出来,开上大众车又回到县长家口。她上前推县长家的大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空无一人,知道程建好已经跑了。
这时,王秀给她打来电话,说:“程建好的手机已关机,但是手机被锁定,位置还在家中,估计他是换号了。”
王秀又给曹小安打电话,说:“经上级指示,现在对程建好实施严密控制,如有逃跑迹象,立刻抓人。
“哦,好的,我一定照办。”
“对了,特殊情况下,可以进他家中搜查。”
程建好开若“路虎”已经在省城和小县城的中间位置,他的车牌号界已换成了省城的.他原来的牌照是当地的。
车子很快进了省城,他将车开进一个高档小区。这儿是他情妇居住的地方,他想离开之前再看一看他的私生子。
按了半天的门怜,却没有人来开,他只好自己拿出钥匙开门。进屋后,他大吃一惊,他的情妇和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赤裸裸地睡在一张床上,激战正酣,这让他情何以堪!
不过,现在也不是他发火的时候,他认栽了。
那个男人开始很窘迫,很惶恐,倒是女人稳住了神,说:“哟,县长回来了啊,在客厅里等着吧,我们穿上衣服去陪你说话。”
程建好也不理会情妇,径直往另一个屋里去看他的儿子。儿子正在睡觉,他看了两眼,禁不住滴下泪来然后,他摇着头,默默地退出了屋子。他心中暗说:“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程建好买了机票,有关部门自然就把机场看紧了,不让他乘机出逃。
他开上“路虎”,继续北上。他还有个身份证,这个身份证,在网上是能够查到的。照片是他本人,但是名字变了,出生年月日也变了。
三大密码箱的现金,足够他逍遥挥霍好一阵子了,如果正常生活用,一辈子也用不完。
他一路吃喝潇酒,悠悠然来到吉林城市乡村、黑龙江城市乡村,又到了内蒙古地界。他在内蒙古境内的东北边缘徜徉,到扎兰屯,到根河、伊图里河这些中小城镇,最后到了大兴安岭深处。跟在后边的王秀很辛苦,因为很多地方没有电子眼,再说了,程建好把车的前后拍照都给遮挡了,他又不走高速,只在乡间马路上行驶,实在难以准确定位。
而这大兴安岭,深老林的,一进去就有一种被淹没的感觉。这儿没有宣器,贝有静谧,空气像是要凝固一样。程建好一定是觉得这儿是个好的喘息之地。王秀也到了吉林,黑龙江,内蒙古,最后到了大兴安岭的纵深处——莫尔道嘎。
王秀觉得自己不会追错,只是怎么到了这个镇子就找不到人了呢?会不会是程建好用别的名字登记入住了?一定是这样,我明天再重新排查。
其实巧得很,王秀和程建好住进了同一个旅馆。这是个四层的小楼,王秀住在三楼,程建好住在二楼,王秀已经打电话要求曹小安、佟小梅二人快速赶过来增援她。
接到电话后,两人赶紧先乘飞机,后坐火车直奔伊图里河。到了伊图里河,二人又换乘公共汽车来到了莫尔道嘎。